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东凯】春水暖

warning rps,ooc,不妥删,很多私设

好嘛,其实是凯凯带你玩武汉以及武汉话教学

@我爱小方皮肤好好~ 都怪她跟我说她喜欢长江大桥,还有豆皮


1

王凯后来被媒体问起,他和靳东什么时候认识的,全部统一口径回答琅琊榜时期是第一次见面。

他毕业我进校,正好错过了。

有时候两个人要相遇,才不会管那些个“正好”。

 

2003年非典爆发。

新闻媒体大肆报道,各地的死亡人数每天都在更新,街上行人都带着白色的口罩来去匆匆,一个喷嚏都要引得旁人警惕的目光,真真是生死无常,人生如寄。

高校相继停课。

中戏也不例外。

那是靳东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也不到一年,已经四月了,论文已经交上去,等到最后的汇报演出结束就该重回社会了。

生命不息折腾不止,前路又长又远,多忧何为。

他决定出逃。

每个年轻人心里都有一个去拉萨的梦想。

 

2

据小道消息称,中戏4月20日封校。距离准备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靳东尽可能快的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还是只买到了22日飞往拉萨的机票。

那就翻出去吧,反正也不是没翻过。

巨大的登山包砸在地上一个闷响,溅起细小的尘土,相机包固定在身上,他脚一蹬,抓住最上面的横杆,人就翻到了最上面,手一松就跳下去了。捡了包拍拍灰正要走,听见有人叫他。

“嘿,兄弟。”

一个精瘦精瘦的小伙子,口罩大的几乎遮住整张脸,站在栅栏的另一边:“帮我接着点行吗?”

靳东把包背到背上,伸出双手示意他直接丢过来,一个不比他的轻多少的背包扔了过来。这包看起来不大,倒是还挺能塞东西。

青年是真像只猴子,动作相当利索,接了包跟他道谢:“我叫王凯,今年大一。”

靳东笑了:“靳东,你得管我叫师哥。”

“师哥好。”王凯躲在口罩后头笑,大概是那时候北京还没什么雾霾问题,星星倒映在他的眼底,晶亮亮的。他索性把口罩摘下来,“哎哟可憋死我了,师哥要去哪儿啊?”

 

3

同一班飞机,同一个目的地,来自同一个学校,自当是要结个伴的。

这段写满未知但却义无反顾的旅程,莫名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让人不再那么忐忑。

 

高原缺氧。

刚下飞机时靳东调侃王凯:“别一会儿呼吸困难走不动路啊。”

王凯背着几乎有小半个他那么重的包蹦蹦跳跳:“身体好着呢,完全没问题。”

他确实完全没问题,出现高原反应的是靳东。

他们要去找《藏地牛皮书》上写的“八朗学旅馆”。过了几条街之后,靳东呼吸开始变重,刚开始略略超王凯一点的步子开始落后,在一个拐角走在前面的人突然转身堵住他。

“包给我。”

“不用。”

“给我!”

王凯说着就开始扒他的背包带子。靳东正扶着墙大喘气,手脚都不怎么有力气,包生生被他抢了去。王凯一人背着两个包在前面开路,靳东卸了包袱轻松多了,很快就听见他惊喜的声音:“师哥,看,在那里。”

那是一块白色的招牌——八朗学旅馆。

 

4

王凯没想到靳东不止带了相机,还带了三脚架,前面四处往他镜头里跳的人转身被他揽着在羊湖合了张影。

白云水底游,水天一色自当是美的。他们那时候都瘦得厉害,毛头小伙子,戳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像两根杆子。靳东的手是突然搭上来的,吓得他惊了一下,照片上像只看见猎人的小动物。

后来他们拍过无数的合照,自己拍的,影迷拍的,官方拍的,笑容得体姿势得当,王凯每每翻阅的时候却还是有些想念当初那个爱镜头却又有些怕镜头的自己,大抵回不去的时光总是让人怀念。

靳东把相册抢过去,这照片洗的早,开始呈现出一点年代感,旧时光封存在里面,照片里的人看着照片外的人笑。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身边的人:“你看你这什么表情,师哥还会吃了你不成?”

确实是吃了啊。

王凯把相册抢回来:“做饭去,干活儿别偷懒啊。”

 

5

从珠峰下来,休整一天他们去看了天葬。

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没有留下。人这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真的留不下什么。

靳东想到前一天他递给王凯手的时候他那一秒钟的犹豫,下意识的在身边抓了一下。

王凯没有挣扎。

回程时一路颠簸,王凯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睡不安稳,在座椅上左扭右歪的。靳东把两个椅子间的扶手推起来,把他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别动。”

他就真的不敢动了。

什么事啊,不就是师哥嘛,自己怎么这么听话。

 

6

接下来靳东打算回一趟老家,王凯去丽江。

因为非典的关系王凯只能从成都绕道,再坐车到云南,靳东比他晚一天的飞机。中午吃过饭,靳东去送他,一路上手插在口袋里不说话。高原上紫外线着实厉害,两人都黑了不少,王凯从他肩头望向候机的人群,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学校见啦,师哥。”

话音未落,就被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了一下,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天灵盖和胸腔一起共鸣。

“学校见。”

 

飞机在成都落地,他刚打开手机就进来一条短信。

我又去了大昭寺。云还是昨天那一朵,人却不是昨天的两个人。

王凯写了删、删了写。

师哥,照片洗出来别忘了给我一张。

 

7

王凯在去买票前收到了靳东最新的一条短信。

等我。

 

在人来人往的汽车站前广场,两个背着大包的人撞在一起。

靳东从济南出发,马不停蹄一路都在换交通工具,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的。王凯退后一步,看他在夜色里越发深邃的眸子,看他朝自己微笑,看他手心向上伸出手。

他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那一年他的包砸进了靳东的手里,人从栅栏一翻而过,跳进了他心里。

人生本就孤独,需要陪伴,也需要相爱。

两片落叶,终于飘在了一起。*

 

*储安平:两片落叶,偶尔飘在一起。

    

8

武汉话没什么口音,跟人讲话的时候很容易被带偏。是以在北京漂了几年,说话的时候刻意点儿,总会有人以为王凯是北方人。

而且北方人不是爱面食嘛。

其实他原本是不挑的,饭啊面啊都成,只要味道好。但菜热起来麻烦,而且回锅的总没现炒好吃,下面条就不同了,高汤烧开,面条搅散,牛肉切块再撒上葱花,只要时间估摸好,冒着风雪赶回来的人总能恰好赶上面条出锅,吸溜着面条,捧着大碗喝口热汤,从胃里熨帖到心里。

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一碗滚烫的汤面,身边还有爱的人,冬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王凯也给这个山东人做过一次面条。

热干面。

二两碱水面,开水下锅烫两分钟,起锅拌上点香油晾一会儿,辣萝卜切丁,小葱切末,生抽、陈醋、盐、胡椒一一撒上,最后淋上拿小麻油细细调开的喷香的芝麻酱,拌均匀就可以开吃了。

一碗面噎得靳东到中午都不想吃饭。

王凯盒盒盒盒在旁边笑:“哥你不行啊,武汉人天天过早*吃这个。”

靳东摆摆手,他打了个嗝还是一股芝麻酱的味道:“尝一次就够了,感觉再也不想吃了。”

过了一个星期王凯去拍戏了,瞅着休息的间隙玩手机,大中午收到靳东的消息。

你那热干面,怎么做的来着?

 

*过早就是吃早饭,第一次说给我同学听把她听懵了

 

9

12年年末,靳东拿了金狮奖,王凯正好也没工作,跟着一起回了武汉。

汉街不管什么时候人都多,好在大冬天捂得严实,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从街头逛到街尾,就算不进店细逛,也要费上不少时间。

靳东问:“东道主,你打算请我吃点什么啊?”

王凯寻思了一圈,无锡菜甜,四川菜麻,湖南菜辣,湖北菜好像还真没个代表。以前每次下馆子必点的什么鱼香肉丝小炒肉,都是别人家的招牌,自己这说不出个什么名头响亮的。

他咧嘴一笑:“看,武汉这地儿,讲究一个兼收并蓄,南来北往的口味都给汇总了。”

“那个什么,洪山菜薹,是不是你们这儿的?”

“哟,还挺有研究啊。”王凯摆摆手,“我小时候可能还能吃到正宗的,真正的洪山菜薹就那么小块地,现在哪还能到你手里。而且那个要腊肉炒才好吃,现在肉还没腌呢。”

说起菜薹他倒是想起来了,煨藕汤蒸藕茸炸藕夹和藕丸子,这么跟藕过不去大概能算一特色。

“哥,你吃藕吗?”

说完自己先盒盒盒盒盒笑起来。

吃藕,丑。

 

那一碗藕汤是在王凯家喝到的。

虽然比不上广东出名,湖北人也是爱煲汤的。拿大砂罐煨,一次加足水,中间不掀盖子,所有的滋味全闷在里面。上好的长藕切大滚刀块,一咬拉出老长的丝来,粉粉糯糯的,汤上飘着一层从肉里渗出来的油,光一打泛着彩虹,拿大海碗盛,撒上切细的葱段就可以上桌了。

“妈,这藕怎么又是粉的啊?”王凯叼着排骨问。

“小靳啊,味道怎么样?”王妈妈压根不搭理他,“凯凯就喜欢吃那个脆藕,这孩子真是,藕汤就是要这种越粉的越好吃。”

靳东算是找到王凯每次炖汤爱切大滚刀的根源了,眯着眼扯出一字笑:“特好吃,我就喜欢吃这样的。”

“就凯凯口味怪,这孩子真是不会吃东西。”

王凯把藕夹了两块往靳东碗里放:“老人家。”

“我到底老不老你最清楚。”

这男人折腾起人来精力比他还旺盛,王凯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不要脸。

 

10

吃完饭王凯带他去坐轮渡。

大冬天里在江上吹冷风实在算不得什么惬意的事情,王凯躲在靳东后面拿他挡着风,脸埋在他的羽绒服里,声音带着呼出热气的潮意:“景好看吧?”

靳东转个身把他缩在自己口袋里的手摸出来,带着一起捂在自己耳朵上:“吹得我脸都僵了。”

“那是你脸大,跟风的接触面多。”

索性大冷天也没什么人出来坐轮渡,靳东拐着他往角落里走,拿他被风吹得冰冰凉的脸颊蹭王凯的:“来,跟你的比比,看大多少。”

能把这人掀江里去吗?

 

中华路码头出来往前走两步就是长江大桥。大抵是这种体格越大的东西,越萧条的景衬得越好看。叶子落得稀稀拉拉的梧桐枝丫半遮着,天空颜色淡的近乎是白的,远处一抹蓝慢慢洇过来,江面平静无波,有一种悲壮的美感。

王凯看过很多次。

小学有次作文要求写“桥”,他几乎跑遍三镇看了一圈,最喜欢的就是这里。后来有空就会跑这里来坐一下午,买一包麦芽糖,一颗颗的吃完了再坐车回家。

满嘴甜腻腻的。

武汉有那么多条路,大街小巷到处穿,即使走岔了也能找回来,路没得走了就上桥,绕几圈就有别的路,怕什么会撞墙呢。

“好看吧?”

靳东看着他眼角那点小得意,就像小孩子和你分享他的小秘密一样的隐秘的骄傲,捏了捏他的后颈:“是呀,好看的狠。”

“喂,你手这么凉,不许冰我。 ”

 

11

不管换过多少个小贩,总有人推着车在桥下卖东西。

麦芽糖,煮玉米棒子,车轮饼。

这糖说是养胃的,有没有用另说,偶尔吃还是挺有意思的。王凯买了一小袋提着,往靳东嘴里塞了一个。

“他们刚说这糖叫什么?”

武汉话跟普通话发音很像,也没太多专有的词,连蒙带猜很好懂。

“kao糖,一声。”糖黏在牙上,说话都变的甜蜜。“其实就是敲,武汉话叫kao,我们这管敲门叫kao门。”

“你说几句,我跟你学学。”

两人沿着花坛走,再前面就是户部巷。

“我想想啊。”王凯眼珠子一转,“搞么斯撒?”

靳东也跟着学。中规中矩,每个音都对。

“这什么意思?”

王凯笑的嘴里的糖差点掉出来:“就是‘你想干什么’。你得嚣张一点,武汉话又硬又直,讲话有时候像吵架。”

“搞么斯撒?”他又说了一句,扬着下巴,板着张脸,眉梢嘴角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搞么斯撒。”

怎么学都有股子女生撒娇的意味。

王凯点点头,开始教下一句:“个芍货。(笨蛋。)”

“这句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骂你笨蛋盒盒盒盒。”他说完就开始跑。肢体不协调这时候出来惹事,差点自己给自己绊倒在青石板路上。

靳东轻而易举的过去抓住他,来来往往都是行人,有心想收拾他也只能用力捏他的鼻尖:“胆儿肥了啊你!”

 

12

15年王凯接受采访的时候说,有时候东哥说看我就像看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我会学他的一些小动作。

这大概就是时间的魅力。

它像一把刀,一天一点慢慢雕琢,从一举手一投足,到生活里的一个小习惯,再到眼角眉梢和一个嘴角的弧度。

后来王凯看着网上他的影迷朋友们总结的两人的相似点,看看身边翘着脚喝茶的大爷撇撇嘴,拿着竹签戳碗里的东西吃。

连臭豆腐的美都欣赏不了,像个屁。

“诶,你怎么拿我的杯子啊!不对,你这衣服也是我的吧?”

“什么你的,明明是我的,前两天你有活动非拿去穿,现在还成你的了。”

王凯把一次性饭盒往旁边一推,抽了张纸擦嘴,挤到他的沙发上,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就差围个貂点支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靳东把他摁在沙发里可劲儿挠,痒得他干发抖不出声:“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的,你的。”王凯估摸着自己的腹肌就是这么来的,“全都是你的。”

 

13

《伪装者》大热,楼诚cp上了热搜。

王凯拿着手机笑得差点呛到,他问靳东:“靳东老师,采访您一下,您怎么看待楼诚cp这回事?”

靳东也拿了手机递到他跟前:“你怎么看?”

“喂,我先问你的。”

“你还记得《霸王别姬》吗?”

王凯点头。

“是程蝶衣爱段小楼,还是虞姬爱霸王?”

讲不清楚。

他自是爱他的。有儿时的回护之爱,有相互扶持的兄弟情,有成熟的情爱,大抵真的还有,虞姬爱霸王。

程蝶衣人戏不分。段小楼说他,不疯魔不成活。

靳东看他歪着头想理清这件事,长手一伸把人带进怀里:“想别人干什么,想我就行了。这里就装着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王凯啧啧两声,摇了摇手机:“真该让她们看看你这真面目。”

 

14

靳东排王尔德《不可儿戏》*的时候王凯去看过,他完全不会用手杖。好在一张脸生得好,那么挺拔一大高个往那一戳也是好看的,根本没人注意到他走路活像个长短腿的瘸子。

这事要不是靳东之前给他抱怨过,原本王凯也不会注意。但自从他说了之后,每次王凯的注意力都不受控制的往他走路的姿态上飘。

排练的时候别人笑剧情,他笑靳东走路像瘸子。

16年这人倒是学会了怎么用手杖,还用出心得来了,拉着王凯分享,细数当年排话剧那会儿不会用的原因,大概是节奏没找对,重心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之类的。

他倒是希望靳东一辈子都不会用。

老了的事等老了以后再说。

 

王凯拿着大砍刀在砧板上劈骨头,力气大的几乎把砧板给剁裂了。靳东在他后面拿拐杖戳他屁股:“你轻点,当心剁到手。”

咚。

刀嵌在骨头上下不来,他就这么连着骨头一起在砧板上砸。

“轻点,你这太吓人了。”

王凯撒了手转过身来瞪他,刀带着骨头一起倒在砧板上。他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他,活像个貌美的茶壶。

“你也知道吓人!你自己吓不吓人!”

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靳东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单脚跳过去把他往怀里揽。人压根儿不给他抱,僵着肩膀往外躲。

“王凯。”

他背对着靳东。

“别怕,这不是好好的吗。”

“滚回去坐着,动什么动!”

 

 *这部里好像没用手杖,是科林费尔斯演《傲慢与偏见》的梗,我给套过来的。

 

15

大年三十他们在王凯家。

王妈妈拿了一大篮子带壳的豌豆往两人面前放,看春晚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一心二用不成问题。

年年禁鞭,但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两响。安静是安静,到底觉得年味淡了点。电视里在抖网上的旧包袱,不怎么好笑。王凯手一掐,四颗圆滚滚的青豆跑进手心。

“靳东。”

他鲜少这样叫他,人前叫师哥或者东哥,人后叫哥或者叫诶,叫诶的时候还喜欢拿脚踹他,没半点规矩。

“嗯?”

“新年快乐。”

客厅的窗帘没拉,外面一片漆黑,偶尔跳上一两朵烟花。王凯穿着一件白毛衣,脚上是毛乎乎的小狮子,又家居又柔软,眉眼盈盈的看着他。

每次看到他,靳东就会不由自主的嘴角带笑,压了几次也压不下来。 

“新年快乐。”

 

16

佛经里说,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愚。

两个笨蛋在一起,就彼此不嫌弃了。

  

——END

 

 


年末修罗场,cad已经改9了我还在这里摸鱼,但是噎在心里真的好想写出来。

没去过西藏,胡编乱造。

所有的锅都是我的,至今难以想象我对rps下手了,没写出他们的万分之一。


 任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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