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荣方】西风冷

绝了哈哈哈哈哈,居然在我的草稿箱里,随便看看吧,没有后续,后续在大纲里


02

11月8日,李品仙率部撤至汉口,后联合第四十八、八十四和八十六军等部参加武汉会战。

11月11日,上海沦陷。

11月12日,蒋中正及林森会商,决定弃南京迁都重庆。

 

民国27年,范舜典向戴笠揭发刘湘韩复渠勾结有功,被蒋中正委任第八十八军军长,自募兵员抗日。于民国28年初在江西东乡一带同日军作战,次年夏转浙西,冬至太湖张渚地区担任防守。

 

部队南来北往的跑。

南方的冬天虽然不下雪,但同样冷的刺骨。薄薄的棉衣贴在身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血水,不知道是冷还是疼。

在宜昌和日军第二十二师团长土桥一次开展拉锯战的时候,荣石带着一队人先行进入占据有利制高点。这一任务是范舜典临时下达的。前半夜他们才刚进行长途奔袭,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休整,就要继续向前突进。

“陈子明。”

点到名字的人迅速拿起随身的行囊,站到荣石面前。

“何嘉麟。”

“何嘉麟。”

“报告团长,何嘉麟牺牲了。”

“赵树臻。”

……

上一个战场还燃着一簇一簇的火,被挑选出来的一小队人马勾着腰快速前进,一路上只有衣料摩擦和枯枝交缠的声音。

荣石在队尾断后。

身后是苍茫大地,是危险和未知。

 

何嘉麟死了,那就换赵树臻吧。就好像,这个苹果烂了,那就换个好的吧。

背上的枪硌着骨头,寒意从冰冷的枪托渗入骨髓。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是天亮,汗水混着露水滑落在泥地里。

荣石在这个夜里不合时宜的想起方孟韦。

他们这一路再未见过孩子。

有的小些的,营养跟不上,生下来也活不了;再有大些的,跑去当了娃娃兵,没受过训练在战场上几乎是被当活靶子打;还有些,是和整个村庄的人一起被埋葬。

被他送到南京的那两个孩子还好吗?

大的还是去参军了吗?小的那个,还会哭吗?

 

方孟敖此时正在昆明站军姿。

兄弟俩从小在美国长大,回国还不到半年,活脱脱还是美国孩子的样。方孟敖在中学里是橄榄球队的明日之星,帅气张扬不听劝,拳头硬得没人敢惹他。叛逆期似乎要一直长下去,天天在家和方步亭对着干。

荣石把兄弟俩送回南京的当天,他就和方步亭大吵一架,此后除了吃饭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十八岁生日的当天,餐厅地上躺着一个被打翻的蛋糕,方步亭在楼上亲眼看着大儿子翻出院墙,就像在美国时每天看他过了门禁时间翻回家一样。

“内兄……”

“孩子大了,拦不住了。”方步亭扬了扬手,阻止谢培东接下来的话,“孟韦呢,烧退了吗?”

“退了,刚吃了点糖粥,又睡下去了。”

“等好了就让他去上学吧,孟敖已经走了,他每天守在家里也没用了。”  

 

“爸爸。”

方步亭夹了书签,摘下眼镜和书一起放在床头柜上,拍了拍空出来的半边床:“孟韦,来。”

方孟韦烧刚退下去,小模样还是恹恹的,眼睛发干脸颊发热。他小心的在床边坐下,脱了鞋,曲起腿钻进被子里,乖巧的把自己裹好:“大哥是不是走了?”

方孟韦并未挨着方步亭,被子中间有一段与床平行,窸窸窣窣往里灌风。方步亭往下躺了两分,试图把儿子搂过来,方孟韦分毫未动。

“是的。”他叹了口气,“你大哥下午的时候走的。”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那什么时候是‘该回来的时候’?”

方步亭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掀了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给他盖好:“睡吧。”

从柜子里新拿出来的被子带了几分清淡的花椒味,方孟韦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没说什么。

熄了灯,父子俩并排躺在床上,方孟韦在黑暗里睁开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大哥会回来的,对吗?”

半晌,方步亭才答道:“但愿吧。”

 

“内兄。”谢培东敲了两声,推门进去。

方步亭正在翻译一份材料,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木兰和孟韦都送去了。”

“嗯。”

方步亭又低下头去,手里动作不停,一手小楷行云流水。谢培东在书桌的另一头替他整理资料,用过的没用过的,要销毁的不用销毁的,一时间只有金笔笔尖在纸上划过和翻动纸张的哗啦声响。

一笔忽得停下。

“孟韦什么时候开始管孟敖叫大哥的?”

谢培东也跟着一愣,拢了拢手里的一沓纸:“跟着木兰叫的吧。”

“大概是吧。”

 

在美国的时候方孟韦不曾方孟敖叫哥哥,从来都是直呼其名。那时他们在家也说英语,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方步亭收到国内去信的最后一个学期,才定下规矩,在家只许说中文,于是方孟韦就开始方孟敖方孟敖的叫,纠正了好几次,也只在方步亭眼皮子底下才乖乖叫声哥哥。

本来是两个虎头虎脑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毛头小子,突然一夜之间都长大了,兄友弟恭,做父亲真是应该倍感欣慰。


以下是大纲

最开始想写这篇文是因为一句话,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然后这两个人,感觉都是特别内敛,有话不肯好好说非要憋在心里,也蛮好搞的,和杜方不一样的好搞。


时间线:

1937年八一三事件,方步亭妻女死于重庆轰炸。

1942年南京见面。

1945年北平重逢。

1948年方孟韦23岁,去香港。

1952年方孟韦去法国。


01

1937年重庆初遇,方孟韦12岁,荣石24岁。

八一三轰炸,方孟韦在人潮中和方孟敖走散,在轰炸的地方找哥哥。他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荣石想到他这个年岁的荣树,一把把他抱过来,放任他这个样子在街上走即使日军不再轰炸,他迟早也要摔跤的。

孟韦警戒心很强,不停地推荣石,又因为刚从美国回来,中国话会听不太会说,不停地挣扎,荣石摁着他的细胳膊细腿说,我带你去找妈妈。

孟韦说没妈妈了,要找哥哥。

荣石说好,那就找哥哥,荣哥哥一定带你找到他。


头一天荣石带着孟韦睡,小孩半夜梦见炸弹,细细地呜咽,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小声抽泣,荣石怎么也叫不醒,最后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然后抱着慢慢哄。

第二天荣石在军部见到方孟敖,方孟敖来的时候孟韦已经睡了,正拽着荣石外套的一个角,荣石用一块手帕把衣服从孟韦手里换出来,方孟敖接了孟韦上车,后来孟韦怎么也不肯管方孟敖叫哥哥,改叫大哥。


何应钦四川整军,范绍增被明升暗降。抗日战争爆发,范绍增率部去上海。

1937年11月12日上海沦陷,撤军到汉口。


02

1942年,范绍增在南京击杀酒井直次,回南京接受嘉奖。

荣石是在中央党部上课的大厅里见到方孟韦的,或者说不是他见到的,他听见有人大声的在大厅里喊,方孟韦你给我站住。

一回头就看见人站在大厅正中央,腰背挺得笔直,缓缓转身问,有什么事吗?

孔家的公子挑衅他,方孟韦说那你就向上级反映好了,我等着。

说着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上楼,从荣石身前经过。

荣石:孟韦?

方孟韦站在大厅门口,回头看他,并不认识,反应很冷淡。

荣石笑了,说果然还是小孩子可爱一点。方孟韦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荣石:你好,我是荣石。


荣石。方孟韦第一反应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帕子上的刺绣被自己摸毛了。

他瞪大了眼:哥哥?

荣石抿着嘴笑:诶。

荣石刚到南京,就呆几天,孟韦带着他四处走了走,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临走的时候送了孟韦一朵花,第一次送花,讲话的时候开始有点结巴。


03

1945年抗战胜利后,范绍增不愿意跟共产党打仗,成立商社,自认理事长,荣石管事,往苏区运药品。

荣石在北平的一个酒会上见到方孟韦,穿着正装小白杨一样跟在方步亭旁边,不卑不亢。

荣石说:方行长好,我是荣石。

他这么说着,眼睛却是看着方孟韦。

方孟韦抬头看他,谢培东过来喊方步亭,方步亭走了之后,荣石笑了笑,长高了。

他这一句长辈一样的寒暄让方孟韦笑了,当然要长高。

荣石:更,精神了。

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方孟韦:是吗?谢谢。


讲了没两句就被人岔开了,后来荣石抽开身趁他落单,走到他面前,已经很克制了,开口还是结巴,好,好久不,见。

孟韦听了一笑,少年如一汪清泉一样,一晚上都绷着的眉眼瞬间像碎玉般清凌凌地响,说,荣大哥别来无恙啊。

荣石开始约孟韦出去,也不干什么,也干不了什么,看看画展,喝喝咖啡,或是在书店里坐着,荣石话不多,索性孟韦话也不算多,偶尔心里堆得多了就讲给荣石听,讲出来就舒服了,也不一定要他安抚,但荣石每次都会说一两句,他说了前头,孟韦就猜着了后头。

每一次结束送人回家的时候,荣石都会送一朵花。


孟韦一直留着荣石的帕子,谢木兰有次问说小哥这是不是你心上人送的。

孟韦:小孩子别管。

看到花又怪叫说,小哥小哥,是那个人吗,但是怎么就送一朵啊,真小气。


04

1948年底方孟韦去香港,荣石去送他,临走前塞了封信在孟韦的口袋里,信封卷成一个小筒。

荣石推了他一把,说快去吧。

方孟韦转头看着荣石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直都想去读书,想离开这个家,想离开这片每天都有游行每天有人饿死的地方。

但他好像又不太想走。

可是没有人留他。


孟韦,

你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你肯定不会安分的到了香港再打开,我从来都知道,你看起来听话,其实心里主意大着呢。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当着你的面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些话堆在心里,就像一个有限的容器被不停歇地塞下许多东西,撑得快要爆炸了。

于是我开始给你写信。

那些想对你说的话,不能对别人说的话,都写给你。可是这信不能寄给你,它们已经折磨了我,怎好再叫它们折磨你,而这信也是不能留的,写好了便要烧掉,看着便觉心里空出来一块。


05

方孟韦在香港学经济,叶碧玉劝他找一个,他只说他心里有人了。

导师看他的研究方向给他推荐了一个教授,就是在法国教书的明楼,孟韦去了1952年去了法国。明楼看见他叹了口气,孟韦就是当初他们在香港看到的那个孩子。

(我自己的时间线,其实《北平》和《伪装者》的时间线是对不上的,但是我在《赋你》的番外一里面强行对接了,然后应该是最后一章,大寒,楼诚从香港去法国,在一家茶餐厅见到孟韦)

明楼明诚没有提明台的事情,只让孟韦住到家里,把人当弟弟养。


06

明诚开了一间花店,偶尔也调香,孟韦有时候会在花店帮忙,看明诚给来买花的小女生介绍花语,觉得有意思,也跟着听。

然后才知道原来荣石那时候每天的一朵花,都是在向他表白过。

可是除了后来的那封信,他以为那时候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和明楼相谈甚欢,明诚和孟韦回家,明楼站起来正要送荣石走,在大门口互相介绍。

明楼说完了,孟韦很乖地跟人打招呼,等荣石也装不熟要跟他握手,用力拽了人一下,扑上去叫哥。

荣石搂着他,轻轻应了一声。


07

荣石要表白,拿着一捧花,孟、孟孟韦。

方孟韦噗嗤笑了一声,把花接过来递给明诚,说阿诚哥,拆了还能卖呢,然后抽了一朵递给他,握住他发抖的手。


明诚:可不就是我店里的,我还能让别人赚了这钱不成。


fin


诚诚的嗅嗅人设永远不崩!

看得出来05之后就没仔细想了哈哈哈哈哈,但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好了,我爽了。


荣石送的花:

铃兰:重返欢乐

黄蔷薇:欢悦,友谊

金合欢:友谊

黑杨:勇气

紫罗兰:系连爱结,机敏,在我眼中你永远美丽

品红百日草:持久的感情

红色香石竹:我的心因你疼痛,钦慕

大岩桐:一见钟情

水仙:凝视,不求回报的爱,你是我的唯一,和你在一起每日都是晴天

丁香水仙:爱我,回报感情,渴望,同情,渴望你回应我的爱

粉色香石竹:我不会忘记你

纯色香石竹:是的

浆果鹃:只爱君一人

豚草菊:你的爱得到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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