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土里刨出来的脑洞,之前写了一半
神秘博士au,请善用百度
01
蔺晨醒过来的时候两眼发直。
“我是谁?”
赵启平拈了颗花生,搓了搓手翻过一页,都没费心去扒拉一下他的眼皮子:“不知道。”
蔺晨:……这就有点尴尬了。
“那我怎么会在这?”
“自己从屋顶上砸下来的。”
赵启平又从旁边的盘子里捞了颗兰花豆,嗯,有点咸。
还没等到说第三句话,蔺晨“嘭”的一声砸回床上。
听着就觉得好疼,赵启平手里的书翻回前一页又仔细琢磨了会儿,才又接着往下翻。之前谭宗明一个心脏停跳了,用力打一顿也好了,多大点事儿。
床上蔺晨倒下去的姿势别扭的紧,未免他再醒来的时候扭到脖子,赵启平还是费心给他掰正了,收了手里的书踱着步子去看隔壁房被放倒的那一个。
忍不住暗自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又胖了,看来年龄是跟体重成正比啊,难不成重生的副作用是死一次胖十斤。
02
“哟,醒了啊。”
林殊看他的表情很精彩,又愤怒又惊恐,脸色变幻的跟万花筒似的。赵启平不以为意,拿出专业素养来跟病人讲道理。“这事吧,是这样的,你其实应该死了,我觉得你知道,赤焰军全灭,不可能你还活着。所以肯定跟隔壁那个胖子有关系,不过他现在还没醒,所以你得多等两天。”
床上的人还瞪着他,赵启平才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不好意思,忘了你不能讲话。”
又被摁着灌了一大碗药,林殊呛了两下,哑着嗓子问:“我爹……”
“不是我。”
“……”林殊顿了顿又问,“赤焰军……”
“全军覆没,你大概是走了狗屎运,”他转过身又自己嘀咕了一句,“不过谁知道呢,撞上那家伙,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还不大一定呢。”
赵启平从怀里摸了把扇子出来,装模作样的“哗”一声打开,风度翩翩地扇了扇。
啧,真冷。
林殊嘴唇抖了抖还打算说什么,被赵启平一扇子打在脑袋上,口气平淡的好像说中午的炖鸡肉太老了:“我看你还是死了的好,林氏谋逆,家都抄没了。”
“不可能!”
“那可不由你说了算。”
外面有人敲门。
“代阁主,用膳了。”
赵启平伸了个懒腰,拿扇子捶了捶肩膀:“走了,吃饭去了,你看你是要绝食,还是要来一点。”
床上没有动静。
“现在的小年轻啊,抗打击能力真是不行。”
03
听说蔺晨又醒了,赵启平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想起来没?”
“想起来了,”蔺晨摸摸下巴,“一大部分吧。”
“这次叫什么?”
“蔺晨。”
“今年多大了?”
“……想不起来了。”
“老年人就是健忘。”赵启平坐在蔺晨床边的椅子上,脱了鞋子把脚翘在他床上,过了一会儿才问,“老谭……”
“老谭是谁?”
赵启平死死地盯着他,蔺晨后背冷汗都快下来了,他眨眨眼,又是那个人畜无害的样子,上嘴皮不挨着下嘴皮的飞快了解释了一番。
蔺晨的上一任谭宗明,赵启平作为他的旅伴两个人在18世纪的维也纳听歌剧出门遇上了哭泣天使,被传送回了大梁。Tardis不知所踪,他们找不到回去的办法,两个人闲着没事又想发挥余热,便一手建立了琅琊阁。
“那,”蔺晨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谭宗明是上一任的他,也可以说他是重生之后完全失忆的谭宗明,但如果赵启平真的是谭宗明的旅伴,那为什么他留在了这里,而自己却重生了呢,“你们后来找到回去的办法了吗?”
“找到了,”赵启平语气平淡,只是那时他已经不再年轻,不适合再上蹿下跳、东奔西跑,然而走过了这么多的地方,他也拒绝再回去成为一个普通的骨科医生,“他走了,我留下。”
赵启平拒绝再继续,蔺晨便也不敢再问。
“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又回来了?”赵启平清了清嗓子。
04
蔺晨明明记得自己在十六世纪的意大利来着,意面还是他发明的。
也不知道Tardis是不喜欢番茄肉酱还是怎么的,他不过是端着盘意面走到操作台前,什么都没看呢,活塞就呼啦啦开始运转,突然朝着一个未知的坐标而去。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冰天雪地里,Tardis停在十步开外的地方。
身上每一寸骨头都像被打断重装,实在痛得厉害,一回头旁边还躺着个浑身是血不知道有没有救的家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肇的事。
蔺晨打了个哆嗦,忍着头痛爬过去摸了摸脖颈感受到微弱的跳动,知道人还没死透心稍微放了点下去,拖着就回了Tardis。
活塞又开始呼啦呼啦运作起来。
疼晕过去前蔺晨想,美女,我说你这是又要去哪啊?
05
“对了,”赵启平放下手里的红糖小麻花,从柜子上拿下一本小册子扔给蔺晨,“林殊除了受了点打击没什么大碍,既然你回来了那么以后榜单的更新就交还给琅琊阁阁主本人了,这些年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我吃完跟你说。”
“诶,别走啊,”蔺晨捡过册子坐起来,“走了也不关门,多冷啊。”
得,本子里交代的一清二楚,所以这里真的是他创建的,前任被哭泣天使搞到这个地方来,不好好想着怎么回去,还有心情在这里搞情报,真是没事找事!
蔺晨强撑病体,捂着胸口站在全阁最高的地儿,全然不顾形象的喘着粗气。
赵启平拿了只鸡腿在他身后凉凉道:“你可不能死,这么多年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怎么也得体验两天做牛做马的感觉吧。”
这人刚开始还算好声好气地寻他,后来倒有几分撒泼的意思。
哎哟兵器榜已有三年未更新了,这琅琊阁的牌子都要保不住了。
有人花大价钱来问“赤焰军全灭,为何林殊还在公子榜上”您又不答,琅琊阁要破产啦。
吵吵得人头疼。
偏生这家伙虽然为老不尊,但是一头白发,怼他总觉得自己不尊老爱幼。
林殊。好像是他前两天捡回来那个,长什么样来着?
三秒钟之后成功跑偏。
嗯,那只鸽子看起来挺肥的,拿来烤应该不错。
哟,野果子,就是不知道酸不酸。
啧,这灰都积了三尺了,多久没打扫了。
……
等等,这间房好像以前没见过。
蔺晨深吸了两口气,把气儿捋顺了,伸手“啪”的把门给推开了。房间里带着股陈腐气,明媚的阳光偏偏止步于门槛,仿佛有一块铁板从这里生生截断一般。
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咳,这八百年没打扫的劲,可真呛人。
灰尘从房里飘出来,在光影里或明或暗的上下浮动。待屋里的味道散了些,蔺晨手里的扇子一合,收的干净利落,撩了袍子下摆就往里跨。阳光进不来,室内有些暗。待他眼睛刚刚调整适应,就有什么撞上了他的腿。
“抓住了!”奶声奶气的,“景禹哥哥?”
06
一室明亮,还飘着点淡淡的佩兰香。这绝不是他刚刚踏进的那间屋子。
圆乎乎的小团子还没他腿长,白色里衣外罩了件海棠红的袍子,看着就觉得喜庆。蔺晨刚要退后一步看看这孩子是谁,小团子已经先一步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扯下来,努力扬着脑袋,嘴角“刷”的垮下来,板着小脸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扇子往胸口一别,蔺晨蹲下来和小团子一般高,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肉呼呼的简直爱不释手。
啪。
小团子一手打在他手上,把他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打掉。听起来更生气了:“你究竟是谁?”
啧啧啧,小弟弟,你长这么可爱讲话别这么凶嘛。
“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琅琊阁?”
“大胆!这里是大梁皇宫,”末了又加上一句,“才不是什么劳什子琅琊阁。”
蔺晨嫌蹲着累,干脆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没少看杂书话本吧。”
小团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惊愕有些困惑:“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是个皇子,排行……”他特意拖长了调子,小团子果然上当,伸手比了个七:“我是萧景琰,你是谁?”
小家伙的发冠对他来说有些重,脑袋一歪就偏了,蔺晨替他扶正了,理了理头发,又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
“你可以叫我,先生。”
“先生。你是夫子吗?可是我没有见过你。”
“你看我像吗?”
萧景琰摇了摇头,他正想说蔺晨像前门外那个说书的,外面传来了另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景琰——”
萧景琰忙里忙慌的把手里的布条递给蔺晨:“快给我戴上,我还要去找小殊。”
人家都藏不住来找你了,还找个屁啊。
“疼,你不要绑那么紧啊,你没有小殊绑的好。”他说着就要介绍好朋友,“小殊是林伯伯的儿子,他特别厉害,读书好功夫也好。”口气的骄傲淡了下去,伸出手比了比指甲盖,“他只比我高一点点,就一点点。”
蔺晨这边给他绑好了布条,先把人抱到房间外,刚伸腿一跨,传来熟悉的声音。
“蔺晨!你给我死出来!”
哪里还有那个脸颊红灿灿的比衣服还好看的小团子。
叫住那个看见了他装没看见,转了个身继续叫的大爷:“别嚎了,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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