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楼诚】归路许多长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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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幸共同笑骂】

自从进入十二月便一日冷过一日。上海湿冷,再遇上一阵雨,淅淅沥沥滴上一天,寒气直往骨子里钻。明台愈发不愿起床上学,缩在被子里歪着脖子装病,一只眼闭一只眼微睁着偷看明镜的反应,“气若游丝”的哎哟哎哟直叫唤。

明镜心软,看他这副实在不想去的样子就想干脆应了他,刚张嘴第一个音还没发出来,穿戴妥当的明楼推门大跨步进来,招呼没打一个就掀了他的被子。明台更来劲了,缩成一团在床上软着嗓子叫姐姐。

“你叫大姐也没用,你要不起床就等着回头得风寒吧。”说着作势就要去开窗。

明镜只来得及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就赶紧过去哄明台穿衣服。小东西撅着个嘴不情愿的伸着手任由明镜动作,明楼靠着窗台倒数,从十数到三了明台衬衣的扣子还没扣好,拖长了调子放慢速度继续数“二”,明诚一手抓着一个流沙包蹬蹬蹬跑进来,右手的包子还剩最后两口。

“明台你还没起床啊,不吃早点了吗?那我帮你吃了好不好?”

“不行!”明台迅速抢过毛衫套进去,衣领还没翻好就光着脚往下跳,抢过明诚左手的包子咬了老大一口,咽得直翻白眼,“我的!”

 

冬天倒也有冬天的好,等快到最冷的那阵就该放寒假了,再过上几日,就该过年了。过年前的准备阶段兵荒马乱的,李婶每日都对照着单子在厨房点上一遍,海米瑶柱、笋干蕨菜,少了哪一样都不成。

年夜饭上的那道酒酿丸子,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上好的长梗糯米拿水泡上一个下午,等水完全渗透进糯米里再上锅蒸。蒸笼里铺一层纱布,然后将糯米码在上面,蒸熟了拿出来倒在盆子里晾凉,和用水调开的酒曲拌匀放进盆子里,最后塞个热水袋拿被子裹上,过几日就来酒了。

每到这时候明台就跟个小雷达一样,总会卡着糯米刚蒸好的当口出现在厨房门口,抓着明诚一人一只瓷碗,拿勺子舀上满满一碗撒上白糖心满意足的离开。李婶转个身的空档,刚蒸好的一锅糯米,就只剩半锅了。

 

这天明诚在明楼书房看书,明台在外面敲了半天:“阿诚哥,李婶又蒸糯米啦,快出来我们一起去偷。”

敲了半天也没反应。明台撅了噘嘴,冲着厚重的木门做了个鬼脸,踩着棉拖鞋哒哒哒一个人跑到厨房,踩着凳子颠着脚从橱柜里拿了只比他脸还大的碗,压实了满满一碗捧着上楼去了。

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平时比谁都积极的小胖子好半天才挪到楼梯边上,蔫蔫的探头:“大姐,我不想吃。”

明镜一听就急了:“哎呀你是不是不舒服呀,生病啦?明楼快给苏医生打电话,这快过年了可不能生病。”

明诚坐在桌边看了眼明楼,凑过去低声道:“大哥,我觉得明台肯定是下午糯米吃饱了。”

“大姐,阿诚说明台下午吃了不少糯米,估计是停食了,饿他一顿冲点红糖水给他喝就行了。”明楼几步跨上楼梯跟拎小鸡仔一样把明台抱下来,“这大冷天的,别麻烦苏医生了。”

明镜急慌慌的去了厨房,明台没骨头一样赖在明楼怀里让他给自己揉肚子,哼哼唧唧的小可怜样。

明诚在后面冲着他做口型:吃独食,活该。

明台立马哼哼唧唧的更大声,被明楼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活该你贪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吃过饭明台被哄上楼睡觉,明镜一边给他讲故事一边揉着他鼓鼓的肚子。明楼和明诚一人占据沙发的一头,抱着手炉看书。台灯照亮明楼的侧脸,纤长的睫毛投下阴影,明诚从书页上探头偷偷瞄他。

开了年明楼便要去南京,在家的时间只会一日少过一日,察觉到明楼的侧目,他赶忙把手里的书举高些,心不在焉的找到刚才读到的最后一行。

 

明诚有些烦躁。

他不再是小孩子了,几年前他还能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看见明楼回家便直接脱手跳下来等明楼接住他。现在明台可以这样,他却不行。可是他似乎又还不够大,明楼的书柜并没有全部向他开放,许多事也瞒着他,什么都不懂时自然不必计较,但如今他全都明白,便愈发讨厌明楼的遮掩。

明楼的手表就搁在沙发旁的小几上,滴答、滴答、滴答。平日里倒不觉得,而今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齿轮一寸寸咬合,仿佛刀斧悬在头顶。

明诚急迫的希望长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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