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楼诚】最佳男主角 10 Fin
Chapter 10
01
监视器里，明诚着一身荼白色的袍子，上面绣着淡淡的水绿色暗纹，大阔步的走着。手持摄像有点晃，镜头慢慢虚焦，那人的背仍旧挺得笔直，明楼却是觉出一股破碎的，风雨欲来万物飘摇的感觉。
美是美，只是美的一如天鹅死前的悲鸣。
他眼眶渐红，破碎的泪滴隐约可见，却是一滴未落。
导演喊了cut。
明诚一转身看到他，咧嘴一笑，又是那个爱吃爱笑的青年。
明楼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觉得，明诚就是凌琛。知世故而不世故，虽九死而犹未悔。世上有千万条路可以走，他却偏要选最难走的那一条，这条狭路渐渐被他走成了宽阔坦途，他走的极稳，也会越走越远。
一身正气的皇子晃到明楼身边，把手臂伸直了递给明楼：“帮我卷起来，热。”
说得理直气壮。
这是他的小狮子啊。
放出去是威风凛凛称霸草原的野兽之王，回来又还是那个乖巧可爱会撒娇爱打滚的大猫。明楼把袖子一寸寸给他卷上去固定住：“好。”
明诚向来与人亲睦，但即使近若咫尺，也是心隔天涯。看着对谁都热乎，其实个中冷暖他最是明了。肌肉线条纹理清晰的手臂渐渐露出来，明诚又自然而然的把另一只手臂递过来。
有生之年遇见你，人生大幸也。
02
明诚有些怕马。第一次拍骑马的戏从马上摔下来过，所以有些记忆阴影。他一直战战兢兢的，好在拍摄还挺顺利。不过大概是墨菲定律或是怕什么来什么，拍完最后一条收工，他在下马时马突然又开始要跑动起来，明诚吓得赶紧手一松跳到地上，左右晃了几下好歹站稳了，只是不小心把脚崴了。
这次拍摄时间拉的比较长，黎叔原本就决定中间给演员们放个小假，现在明诚脚崴了，便把休息时间提前了，倒是正好赶上明楼回来。
其实不算特别严重，到医院看过后也只是开了一瓶药酒，除了走路偶尔撞到点上有些疼，根本不影响什么。梁仲春让助理给明诚买了不少他喜欢的零食水果饮料备在家里，挨个给他找地方放好，像老妈子一样嘱咐道，“冰箱里的水果你别忘了吃，零食在柜子里，没事少吃点，到了点记得按时吃饭。”
正盘腿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的人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头也没有回一个。
“知道了知道了，你每次都要说一次，快回去吧。”
“你呀，好容易放假好好休息，少玩点游戏。”
“我有分寸的，你快走吧。”低头冲着趴在身边的小博美，“小美，快和你萌萌叔叔说再见。”
小狗真的站起来，朝梁仲春叫唤了两声。梁仲春举着手，一脸“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举手投降：“得，俩祖宗，我走了，让你们俩在这里相依为命。”
明诚倒是真想和零食一起在公寓里自生自灭，可惜走了一个老妈子梁仲春，另一个老妈子明楼从法国回来了。知道明诚脚崴了，明楼下了飞机连家都没回直接提着箱子去了明诚的公寓。箱子不重，里面就是些衣物和带回来的礼物，但提着一爬上七楼也还是有些吃力，明楼站在门口等气喘匀了的当口寻思：搬家，趁早搬家，没电梯太要命了。
门铃响了。
“谁呀？”明诚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眼睛不离显示屏。
“是我。”
他吓得差点把苹果扔出去。身旁的烟灰缸里好几个烟头，零食袋子散的到处都是，泡面盒子摆了四个，一边大声朝门口喊“等一下”，一边顺手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慌得连拖鞋都没穿。
门打开，看着明诚一副鸟窝头，还是刚拿手抓了几下的成果，一件T恤一条七分裤，光着脚丫子，明楼微微皱了皱眉：“受伤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回沙发上，把电脑盖子合上：“就是脚崴了一下。”
“又吃泡面了？”
明诚打马虎眼：“就是馋了。”
明楼把箱子往边上一放，不用查他都知道，垃圾桶里一定塞了一堆零食塑料袋和泡面碗。这人自己在节目中爆出来过，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懒得很，打游戏打到地老天荒，吃饭什么全靠对付。对别人挺上心，怎么对自己就这么马虎。
明诚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没说话。明台自小跟明楼抬杠惯了，突然碰到这么乖巧的，明楼倒真不好再说些什么，给他开窗通风，沙发上的人也跳了下来，急急忙忙穿上鞋子跟在后面一点点收拾。
“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03
《玲珑阁》快要杀青的时候是上海正热的当口，明诚整日穿着厚重的戏服，又一直赶进度，杀青前几天头就昏沉沉的，梁仲春一看就知道他是热伤风了。可是这个受伤了都不怎么吭声的人偏偏怕打针，说什么也不去医院，一直吃药扛着，杀青了在家睡了一整天，倒是好多了。
如果不是明楼煮的粥太难喝，他下午也许精神还能再好点儿。
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连熬夜拍戏的份差不多都要补回来了，虽然脸色还有点还不太好，但怎么也睡不着了。明楼反复确定他已经好了大半了，才终于同意把电脑还给他：“少玩会儿，伤精神。”
“知道啦。”病号并不怎么领情，皱了皱鼻子，“啰嗦。”
“说什么？”明楼轻轻捏住他的鼻子。
他这两天鼻塞，本来就有点难受，甩头想让明楼松手，嘴上也服了软，“我会听话的。”手上还是嫌弃的赶明楼走，把明楼垫在他后腰的枕头摆摆正，“我要看电影了，别闹。”
明楼照着他脑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要喝热水吗？”
明诚忍无可忍的按了暂停：“哥，你已经问了我五遍了。你知道别人说女生最讨厌男朋友问什么吗，‘要喝热水吗？’”
“哦。”明楼看着他不说话，“可是你不是女生啊。”
“……”
“那你要喝热水吗？”
明诚也看着他不说话：“要要要，把热水瓶放到我床头柜这来可以了吧。”
“你感冒了就要多喝热水，是药三分毒，多喝水好的快。”
明楼一本正经的说的煞有介事，倒弄得他哭笑不得。
喝水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明诚改为斜靠的姿势倒在床上继续看电影，伸长了手去够明楼给他削成一块块的苹果。顾忌到明楼正在看书，碰到好笑的事情也只是捂着嘴巴干笑不出声。
其实明楼压根就不知道书上那些字组合起来说了些什么。
眼前的人穿着一条宽松的九分裤，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瘦而不弱。长期没有晒太阳的缘故，那里的皮肤尤为白皙，甚至有些透明。他随意搭在身边的手上还有一个小伤口，是之前拍戏的时候摔得，一大块擦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这么一点。头发软趴趴的搭在脑袋上，看起来特别乖。
明楼一个人心里冒着泡，一个接一个，像一锅快要沸腾的水。这么好的人，是他的。
他突然很想抓上两个人的证件，把人就这么一扛，去到美国或者哪里结婚去。一人摁一个手印，然后拍一张每个幸福男人都会有的，笑起来傻乎乎的照片。放在钱包里，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
余生的每个日子都有你。在我身边，在我目光所及，永远在我心上。
真好。
04
依照明台的意思，冰激凌要冬天吃才爽，所以夏天就应该吹着空调吃火锅。清汤锅没意思，一定要红红的辣锅，等舌头都麻了再喝一口冰镇的啤酒，那才叫爽。
阿诚哥不会喝酒啊。
那和大姐还有曼丽一起喝果汁吧。
阿诚哥我真的没有笑。真的。
大哥，我错了。
明楼拍戏忙起来一般住在公寓里，明台之前为了追于曼丽，至今还住在军艺的宿舍里，明家的大餐桌经常只有明镜一个人，总显得空荡荡的。现在好了，可算是坐满了。
锅里已经滚起来了，漂着一层红红的辣油，不时浮上来几个辣椒和八角大料，早先塞在底下的中药包和大葱也不知什么时候浮了起来。明台欢呼一声丸子豆腐鸭血金针菇一股脑都往里倒，正专心数着个数，就被明楼打了一下手：“你动作小一点，溅得到处都是。”
刚说完自己手也被打了一下，明镜拿着筷子瞪他：“有话好好说，你打他干吗？”
“大姐我就是轻轻拍了他一下。”
“就你那个手劲，我还不知道，你看明台手都红了。”
那小子手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别说一大块红印子了，连颗痣都没有。可是大姐说有就是有：“知道了大姐。”
明诚把调好的料碟递给明楼，压低音量：“看来大哥是食物链底端的呀。”
“连你小子也来调侃我。”
“实话实说嘛。”
“明楼，你又盯着阿诚干吗？”
“大姐，我连看都不能看一眼啦。”
明镜憋着笑，夹了个丸子到阿诚碗里：“好好吃你的，看什么看。”
明楼也夹了一个丸子放到明镜的碗里，又往阿诚的碗里放了一块豆腐：“是是是，好好吃，别到处看。”
明台给于曼丽捞出烫好的羊肉，冲着明楼叫嚷：“大哥，还有我的呢？”
明楼正夹着竹荪准备放到自己碗里，长手一伸，放进明台早已等着他的碗里：“给，小少爷，你的。”
默默的吃着明诚刚放进他碗里的冻豆腐，还是阿诚疼我。明楼又看了他一眼，不过阿诚啊，我想吃肉。
05
《孤岛》火了，《玲珑阁》也火了。明诚的演技有目共睹，即使没有那次微博炸锅事件，他也早已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明楼把套在外面的羽绒服脱了的瞬间冷的一个哆嗦，身旁的明诚和明台是自下车起就只穿着西装，三人一齐往签名板前走，一面跟媒体打招呼一面还要给伸长手的粉丝签名，短短的一段红毯愣是走了四五分钟。明楼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媒体看出他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低声问道：“阿诚，你真的不冷吗？”
“哥，明天一起跑步吧。”三人一起签完字站定让媒体拍照，明诚从牙缝里把后半句话挤出来，“看你的肚子。”
他刚说完腰就被人扣住，明台看见于曼丽，先一步跑掉，留明楼和明诚站着让记者拍照。明楼带着他微微侧身，手不老实的在他腰间轻轻的刮蹭着。
明诚也不甘示弱的圈上明楼的腰，明楼不怕痒，没半点反应，他又跟着明楼转向另一边的记者，明天真的要拉他一起跑步了。
拍完照主持人把两人拉住，将话筒递给明楼：“您有什么想对明诚说的吗？”
明楼把放在明诚后腰的手收回来插在口袋里，“表现不错，”侧头看了一眼正一直盯着他看的明诚，“领带不错。”
他没说还没人注意，这下子记者的目光都集中到明诚的领带上。他今天穿了一身窄版的黑色西装，不像传统的西装款那么严肃正统，是比较适合年轻人的改良版，整个人看上去英挺帅气又不失活泼。重点在他的领带上，上面的花纹是一个个小骷髅头，直接暴露了明诚鬼马爱玩的一面。
主持人收回话筒，夸张的拖长音“哦”了一声：“这条领带有什么来历吗？”
明楼还没说话，明诚把话筒抢过去：“他就是想让你们夸他眼光好。”
他说这话时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明楼也眼底含笑的目光一直追着他跑，一时间台下记者闪光灯不断。
“获得最佳男演员提名的有……”
大荧幕上开始回放一年来所有的优秀电视剧，明诚一手搭在椅背上，看似放松，另外一只放在腿边的手紧握成拳。
得奖的只会有一个人，其他人就真的只能是重在参与。“经历比结果更重要”这种好看的场面话人人都会说，但是真的到了角逐场上，都还是希望能拼出一席之地的。
明楼的手覆在他紧握的拳头上，诱哄着他把手打开。明诚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刚才荧幕上出现了他的名字，便更加紧张，明楼的手垫在下面，和他十指叫握，轻轻靠向明诚：“没拿奖有什么关系，你看你不是认识了我？”
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放松，明诚还是白了他一眼，没脸没皮。
倒是真没那么紧张了。
荧幕一黑，他抓着明楼的手一紧。即使能感受到明楼拿拇指轻轻在摩挲他的，也仍然吊着一颗心。
屏幕重新亮起，同时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最佳男演员是，明诚。”
明诚脑海一片空白，还是明楼先站起来，用力把他抱了满怀，轻声在他的耳边安抚：“放松，去吧，你可以的。”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抱明楼，还是就那样傻站着让他抱着了。全场都在鼓掌，他一步步的，像踩着棉花一样往台上走，也不知道有没有顺拐。最后一步台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才算找了点魂回来。
明楼一直在台下注释着他，看到明诚接过奖杯站在话筒前，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我要感谢很多人，谢谢导演黎叔，谢谢所有的演员们。谢谢我的经纪人萌萌，虽然你一直不喜欢我给你的爱称。还要谢谢我的粉丝，我知道你们都很爱我，我也很爱你们。”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我还要谢谢我自己，一直努力没有放弃，也谢谢我没有因为别的原因放弃这两部戏。最后，我要再次感谢黎叔。”他看向台下明楼的位置，“是黎叔，才让我有机会认识你，不过我还是要说，你比的爱心好丑。”
台下一众演员都跟着明诚的目光一起看向明楼，哄堂大笑。
明诚仍然抱着奖杯淡定的站在台上，他的眼里是狂暴过后平静幽深的海面，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但是无论如何，谢谢你在我身边。还有，我爱你。”
06
明台和于曼丽总是有许多花样。
比如六一儿童节的时候要去坐摩天轮，在到达顶端的时候两个人挤在镜头里拍一张照片。
比如在家烛光晚餐，牛排一定要吃心形的；玫瑰花一定要两束，一束插在桌上的花瓶里，另一束扯了花瓣洒在桌上。
比如情人节一定要送巧克力，新年一定要在倒数十秒的时候接吻。
特别的，年轻人。
明楼和明诚之间，倒是更有老一辈包办婚姻的影子，平日里大多无需言语，但你朝我伸手我就知道你要是要装盐的还是装胡椒的罐子。
闲谈，说的也是稀松平常，家长里短。
鸡肉味的狗粮不如牛肉味的好，下次别买了。
今天是吃番茄炒鸡蛋还是土豆炖牛肉。
是买柠檬味的薯片还是原味的还是两包都要。
饺子馅是要猪肉芹菜的还是木耳虾仁的。
早上的鸡蛋是想吃双面的还是单面的。
一家子除了明镜，都是演艺圈里的，出席活动坐在一起免不得谋杀记者的菲林。曾经有记者开玩笑对明台说过：“相比你和于曼丽总有说不完的话，明楼和明诚之间要沉默的多。”
明台回头看了一眼记者口中相对沉默的那一对，正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内心对这个问题是拒绝回答的。
他伸手揽住于曼丽的肩膀：“我大哥和阿诚哥啊，感情甚笃。”
那时他还没有追到于曼丽，经常会跑去明楼的公寓蹭饭吃。有次睡到十点多才起床，叼着牙刷去厨房看有什么垫肚子的，听到明楼和明诚在厨房的谈话声，好像也是刚起床没吃早饭，打算来一顿丰盛的早午餐。
明诚开着冰箱门，一边往外拿牛奶一边问：“哥你吃什么包子？”
明楼倒了杯水递给他：“荤的吧。”
明诚在冰箱里翻着看了一会，拿了一袋出来：“据说早上吃肉聪明，哥你说有道理吗？”
“明台顿顿少不了肉，我看不靠谱。素的好像也不错。”
“那就荤的素的一样一个。”
明楼朝他边上放着的鸡蛋、培根、水果、蔬菜还有前天晚上熬的粥努了努嘴：“这么多吃得完吗？”
“一人一半？”
“好，一人一半。”
无辜躺枪的明台又叼着牙刷回了洗手间，这早餐没法吃了。
牙酸。
07
明台抱着手机在沙发上打着滚，哼哼唧唧的坐起来：“曼丽，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对头条有什么执念？”
三个月前徐天结婚，明诚做伴郎——只负责帅，不负责挡酒的伴郎。英俊帅气的新郎和软萌漂亮的新娘只在新闻稿开头出现了一下，后面基本是在说明诚穿正装如何帅气，以及明楼那天为新郎伴郎挡下了多少酒有多么男人。
一个半月前明台向于曼丽求婚，他们俩本来牢牢的占据搜索榜第一的位置，结果明楼和明诚不过出了个机场，第一就拱手让人了。虽然他四处藏礼物留线索的主意后来被证明有点蠢，于曼丽猜到一半就不玩了，明台不得不直接跳到最后的绝招，市中心的大广告牌上写着“Marry Me”，自己抱着一大捆玫瑰花走向被众人围起来的娇小的女朋友。虽然有点俗套，但是浪漫呀，网上的小女生们羡慕的不要不要的。结果那两个人推着行李回国，招手的时候被拍到无名指上的戒指，瞬间就把头条抢了。
以及一个星期之前的情人节，明台带着于曼丽，从早上起就安排了节目，最后附上两人合照打上tag我们，一堆人在下面喊着虐狗点赞。结果一天都呆在家里的明楼和明诚不过是随随便便的一张照片，就让他微博下的人都鬼哭狼嚎的跑去明楼微博下吃狗粮去了。
那张照片稀松平常，就在他们家卫生间里拍的。
明诚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头发支棱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半撅着嘴坐在洗手台上，眼皮耷拉着。明楼应该是站在他对面，从明诚身后的镜子里能看到他的身影。手机没有完全把脸挡住，明楼的眼神能看的清楚明白，专注的、带笑的眼神。
明诚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他在客厅，明楼在书房，就隔着一扇门。光着脚去餐桌上偷了一块中午吃剩下的牛肉，这人不是说在看剧本嘛，摸鱼。
小王子里的原话，一点诚意也没有。明诚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叼着牛肉翻明楼微博下面的评论。
他端着水煮鱼从厨房到餐厅，被烫的拿手捏着耳朵直跳脚的样子。
明明不会照顾人，但是看明台给曼丽剥虾壳也会笨手笨脚的也帮他剥一碗，或是仔细把橙子皮上粘着的白色经络撕掉。
手上端着豆腐恨不得去找把尺，真按他说的切成一立方厘米见方的小块。
对着媒体的相机可以不苟言笑，却会为了赢他一场台球笑的像个小孩子。
会和自己光着脚在家里拿枕头打架。
也会一本正经的对着话筒说新闻稿。
……
明诚拿手机抵着下巴，背靠着沙发，怀里抱着一个圆乎乎的抱枕。张爱玲说错了，白月光和朱砂痣，他们也可以是一个人的。
血液汩汩流淌的声音穿过骨膜，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明楼的样子。那个人就那样随意的坐在那里，眼神诚挚嘴角带笑，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轻轻摁了转发：你好，我是明诚。
你点亮了我的世界。而我，想为你点亮全世界。
遇见你的时候，便是我最好的年岁。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