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楼诚】朝花夕拾 10
warning：ooc ooc ooc
本来昨天想更的，但是星期三上课打锁技，手腕痛死了，于是理所当然？的偷个懒……决定明天去找小师姐要医药费
【Le boum*】
高中正式毕业的前一晚，明诚被督促着再试一次礼服，要加固的扣子，要锁紧的腰身，还要再熨烫一次保证绝对的平整。明镜原本说要去给他定制一套，也不知明诚怎么就从柜子里翻出来几年前明楼舞会上穿的那一套，死活不肯去见裁缝。
那套衣服明楼只穿过一次，几乎全新，白衬衣小马甲，同色的系带皮鞋。如今的明诚当年的明楼身量相当，只肩膀略窄了半寸而已。
明诚站在全身镜面前，轻轻扯了扯西装下摆。他没有选择领带而是一枚略显俏皮的领结，略略调整了一下领结的位置，假意咳嗽了一声，从镜子里去找明楼，嗓子有些发紧：“大哥？”
明楼抱着双臂在一旁看了许久。
过了半晌等明诚又喊了一声“大哥”才走过去，揉了揉他终于可以不受校规管束而疯长得有几分过长的头发，发尾是板栗色的棕金，柔软而蓬松：“行啊，跟大哥当年一样帅。”
明诚冲着镜子撇撇嘴。转过身面对明楼，后撤一步站定，抬手弯腰。明楼瞪他一眼。明诚依旧是那个姿势，嘴角含笑眉眼灼灼的看着他。明楼在心底轻叹一口气，上前一步将手放在明诚摊开的手掌上，一手搭在他肩上，点了点头示意他准备好了。
明诚一手虚扶着明楼的腰，后退一步。
然后被明楼一脚踩了上来。
即使舞伴出了错，比如踩到你或是跳错了步子，你也不可以立即停下来，这会让她难堪。明老师说的。
当初明楼教他的时候，不知道被踩过多少次。
明诚没敢放开他的手，轻轻“嘶”了一声，在心底默默数着拍子带着明楼走接下去的步子，明楼没再出错，一曲终了，二人相对行礼。
明诚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如果我的舞伴跳错了我真的不能停下吗，你刚刚踩得我脚现在还疼。”
明楼从旁一把搂过他手直往腰侧钻，挠得明诚干发抖不出声，抱着明楼的腰把自己贴在他身上：“我错了……再不敢了。”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扬着脑袋看着明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流进耳朵里，冰凉凉的。明楼停了手，一只手揽着怕他掉下去，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滑过眼睑，明诚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
“都要读大学的人了，还这么闹腾。”
明诚把脸贴在明楼柔软的腹部，他声音本就低沉，如今抵着柔软的衣料发声，更是像被闷在一个青铜罐子里似的不甚清晰：“大哥，再帮我掏一次耳朵吧。”
明楼原想像小时候那般捏一捏他莹润的耳垂，手举起又放下，好半晌才轻声应了一句：“好。”
第二天明诚转了钟才回家。
领结拆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臂弯里，衬衣挽到小臂，咯咯咯笑个不停地敲明楼房间的窗户，仿佛窗台上蹲了一只小啄木鸟。
明楼开了锁把窗户推开，伸手要拽他，手里却被塞了件衣服。明诚食指抵在唇上一本正经：“嘘。”
然后自力更生地开始爬。
明诚长手长腿的，翻窗户完全不在话下。很轻巧地就爬到明楼的窗台上坐着，腿吊在半空晃荡，一边调整姿势一边嘟囔：“硌屁股，烦人。”
明楼怕他再闹把明镜给招起来，过去要把他抱下来，手刚碰到少年的胳膊，身上就多了个树袋熊。明诚双手挂在明楼的脖子上，长腿圈在腰上，还把明楼当棵树一样企图往上爬。
明楼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老实点。”
明诚乖乖地不动了，脑袋搁在明楼的颈窝，头发蹭得明楼有些痒。他恶作剧一样的小口在明楼脖子边吹着气，间或叫唤两声“大哥”，或是“嘿嘿”傻笑。
饶是明诚瘦，到底也是个身高一米八多的少年，从窗户到卧室床边的距离不算短，明诚紧紧地搂着他，柔软的唇贴在明楼的颈动脉，温暖湿润，他说：“哥哥。”
明楼心底颤了一下，“诶”了一声。
还差一步就大功告成时，明诚凑到他耳边，暖暖的热气徐徐地打在耳廓上：“哥哥，我喜欢你。”
明楼手一松把他摔在床上。
明诚摸着尾椎骨，语气里带着控诉：“你摔着我尾巴了！”
那是明诚和明台都还小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偷着吃完了冰箱里的雪糕还不承认，被明楼拎着在墙角罚站，威胁不说实话就会长尾巴出来。
明楼一瞬清醒过来，直起腰：“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当心别从床上掉下来了。”
还没转过身就被人拽住了手用力往后一带。明诚趁着他重心不稳顺势推了一把，翻身跨坐到明楼身上，俯下身趴在他胸口，眼底晶亮亮的，只倒映着明楼的影子。
“明楼。”
他声音本就低沉，如今又刻意压低，还带着没散尽的酒气，带着要同他分享小秘密的欣喜。明楼只觉得尾椎骨从下至上升起一阵酥麻的感觉。房间里只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家具的轮廓，墙上的挂画全都晦暗不清。明楼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又不敢用力怕真的一下把他推到了地上：“没大没小的，叫大哥。”
“明楼。”他亲自养大的小狼崽子两手撑在他耳侧，挑衅地俯视着他：“你这个胆小鬼。”
明诚的唇落下来时明楼下意识地偏过头，少年的第一个吻浅浅地落在喜欢的人的嘴角。
明楼翻过身把他摁在床上：“躺好了，醒醒酒。”
喜欢是一朝一夕，而爱，是从心动到古稀。
这一步迈出去，就没有路回头了，他们需要足够的时间想清楚。
明诚如此，明楼亦然。
*Le boum 舞会。上世纪80年代管它叫初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