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楼诚】岁月缓且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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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楼诚冬日食谱
（lao）主（ma）编（zi）明楼/漫画家明诚
其实不长，应该一发完的，但是我亲娘不停地找我说话，感觉在看我电脑，实在是……写不下去了
希望新年第一天勤奋了，一整年都会很勤奋
01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的早，才不过十一月中，就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
刚落了雪，反倒比前两日还暖上几分，明诚套着家居服站在阳台上一边哈气一边搓手。他租的这套房子阳台没做全封闭处理，空气流通的不得了，冷得直跳都暖不来两分。家居服领口有些大，不停往里豁风，他缩着脖子耸着肩，实在不是什么优雅的姿势。
阳光也没把栏杆晒暖，好在衣服厚实，也不觉得冷，明诚扣着帽子趴在上面。楼下的金银木好像又蹿高了些，朱红色的小果子在阳光下闪着细密的光。再远点地方的一棵苹果树，上个星期看还有俩，如今只剩下一个了，酡红酡红的，浸透了风霜雨露，想必滋味一定不错。
这么想想还真有些饿了。
隔壁人家的红烧肉的香气夹在凛冽的风里顺着飘过来，温暖的白气让明诚空虚的胃袋叫嚣得更甚，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手缩在袖子里慢慢打字。
收件人：明楼。
天太冷了，不想画了。
稿子不！交！了！
点了发送连着手机一起又缩回袖子里，好冷，好饿，好想吃……还没感慨完，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的消息。
明楼：想吃什么？
这次倒是摁的飞快。
收件人：明楼。
肉夹馍，要东门那一家的，他们家是炭炉烤的，电炉子的不要，多放点香菜。还要粉丝煲，加一份面筋。
古人讲“画饼充饥”，明诚实在难以体会。被炽红的炭火烤的两面焦黄焦黄的馍，里面夹着剁碎的猪肉、香菜和一点菜椒，最后再淋上一勺卤肉汁——只会越想越饿，哪里能饱。
收件人：明楼。
快点啊，肉夹馍浸了水汽就不好吃了。
还没点发送，明楼的新消息就就进来了。
明楼：跟你说多少次了，少吃外面的粉丝煲，都是调料。
明诚撇撇嘴，把刚才没来得及发送的消息删掉，重新编辑了一条，乖乖进了厨房烧水泡粉丝洗大白菜去了。
收件人：明楼。
知——道——了。老——妈——子。
02
明楼到的时候明诚已经在唏哩呼噜的一边看电视一边吸粉丝了。门铃响了两声，他嘴里含着一只海鲜丸子，包心的，一口咬破烫得差点跳起来，正张着嘴直哈气，眼睛还黏在电视上，冲着门喊：“自己开，你有钥匙。”
很快传来拧钥匙的机械声。
明楼换了鞋，把左手提着两份肉夹馍递过去，还是热乎的，只些微染了点水汽，明诚赶忙放下碗去接。即使舌头烫的有些发麻，也不能阻止他品尝这份美味，狠狠咬了一大口，：“锅里有，自己去盛。”
粉丝吸汤，又在锅里闷了有些时候，明楼盛出来一碗没什么汤水的东西，味道不错，就是咸了点。膝盖怼了怼霸占着沙发正中间的明诚，跟着在电视前面坐下，放下自己的碗，抱着他的碗喝了两大口，又鲜又暖，舌尖还留了点甜。
“诶，别抢我的啊。”明诚急着把碗拖开，右手被人抓个正着，赶忙从明楼嘴里把肉夹馍抢救下来，指着茶几上的另一个，“那不还有一个嘛。”
“我买的，想吃哪个吃哪个。”
“臭不要脸。”
“你一声令下我就丢下工作跑去给你买，现在倒成我不要脸了。”
明诚撇撇嘴：“明明你自己问我的，再说了主编的责任就是照顾好画手，我不给你画你就等着开天窗吧。”
“你不会。”又偷了一个切成小章鱼形状的亲亲肠。
“怎么不会？”可恶，最后一个墨鱼丸也被偷走了，“没稿子，吃完了你快滚。”
明楼刚把最后一口白菜吃完，一嘴的汤汁，还泛着点光泽，就这么“啪叽”亲在明诚的侧脸上：“因为你心疼我啊。”
明诚赶忙抽了张餐巾纸死命的擦：“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怎么就不要脸了，这叫真情流露。”
嘿你还说的理直气壮啊。
03
吃饱喝足，明诚盘着腿稳坐在沙发上开始嗑瓜子：“碗去洗了，再切个橙子来。”
明楼刚把碗收到厨房，拿了抹布出来打算抹桌子，看着他这副大爷样就来气，手里的抹布一扔：“别得寸进尺啊，明老师。”
明诚看着他刚抓过抹布的手就要怂，赶快往旁边挪了几下，抬头讨好的笑：“别呀明主编，现在不是没心情吗，心情好了就开始画了。”
“那怎么样心情好呀？”
“你把碗洗了我心情就好了。”明诚仰着脑袋看他，大眼睛眨巴眨巴，一派天真可爱小天使的样子。
把餐桌上的小垃圾桶拿过来把瓜子壳扫进去，然后擦净茶几，明楼刚要回厨房洗碗，就看见明诚无视手边的垃圾桶，还是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往茶几上扔。
紧紧捏着手里的抹布，明楼犹豫要不要掐死他。
时间真是把杀猪刀，当初有些羞怯的青年怎么变成现在这副德行，没脸没皮。
唉。
04
青瓷实在是个妙人。
创作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作者的一种心理投射。比如明楼当年的那本《琅琊列传》，就是他少年时被抹杀的武侠梦；比如明台的那本超级英雄拯救世界，就是他一直没有痊愈的中二病，就目前的连载来看，大概又添了个相思病。
《伪装者》最初是在网页上连载，那时明楼已经转做编辑，他追这本连载追了些时候。民国谍战也不是没有人画过，《Ming》上两个月刚砍掉的连载有一个就是民国系列，任务漏洞百出，三个月还没过就扑街了。
青瓷的任务线圆的也算不上完美，只能说智商基本在线，反响特别好的竟然是作为过渡章节的主角日常。看画风应该是男性，但细细碎碎的家长里短细节抓的特别好，温馨暖萌得一塌糊涂。
明楼在网上敲了作者约见面，结果在谈拢签约之前倒是先把人谈到床上去了，准确的说是地毯上，略显惨烈的第一次想起来现在都觉得后脑勺疼。
俩人势均力敌，谁都不肯在下面。明诚很大方的摊了摊手：“这样，公平竞争。”
武力解决。
他话音刚落明楼就扑了上去，一个暴力压制，一个技巧取胜，谁都没有讨着半分好。最后双方卡死倒在地毯上，手脚缠在一起。
明诚拧着脖子凑过去亲他汗涔涔的手腕子：“我认输。”
先动心的总是特别没原则。
原则是什么，在睡到偶像面前都是渣渣。
运动完体力消耗巨大的明楼强撑着把明诚抱到浴室打理得舒服了，抱着人回了房间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叹气。
“我以后还怎么催稿啊，大义灭亲？”
明诚失笑，翻过身像小狗一样在他脸上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亲爱的，你可以给我描线啊。”
05
明楼洗碗慢，又有点洁癖，几只碗恨不得要用一吨水来洗，愣是把每一只都擦洗得能徒手蹭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才罢休。沥干水收进碗柜，切了橙子端出去，就看见沙发上蜷着一只肚皮鼓鼓的小熊猫。
放了盘子把电视声调小，不能关，每次一关这人能立马醒过来嘟囔“我听着呢干嘛关我电视”，也不知道这雷达长在哪里。进房拿了毯子出来，刚费力掰直的人又缩成了一个球，还把垫在他脑袋下的乌龟玩偶抱在怀里。
一只熊猫一只乌龟，床上还有只海豚，四舍五入就是一动物世界啊。
估摸着明诚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明楼轻手轻脚的进了他工作室收拾东西。画废的稿纸团成球丢了一地，都给摊开了抹平了放成一叠；查过资料的书籍倒扣着放了七八本，一一夹上书签放成一摞；松松套着笔盖的马克笔，对一对笔帽和尾端的颜色帮他塞回去——这人只怕又是熬了一宿，睡到中午给饿醒了。
废稿上有明诚勾画的几个人物，不是他现在正连载着的故事，全新的，边角地方还有看得人不甚明白的只言片语，感觉有点意思。明楼一张张翻过去，突然看见自己的名字，还拿笔打了无数个圈，再翻到下一张，赫然是一个同他有七八分神似的男人，八十年代的打扮，防风镜不错，帽子太难看。
又作什么妖呢这是。
明诚很喜欢把身边的人修修改改放到自己的作品里，猜谜一样给粉丝留线索，这回难不成看上自己了？
06
明诚在沙发上姿势不对，一觉醒来脖子有点拧巴，歪着脑袋试图给自己正回来，调整了半天，还是别扭。
茶几上的橙子略微放干了些，不过还挺甜，他叼着橙子给电视换台，脖子还是难受。
哼，调教了这么久，还是不会照顾人。
把吃完的垃圾倒掉，盘子放进洗碗池，就看见冰箱上明楼的字条：
酸奶给你放外面了，不许喝冰的。我去买点菜，晚上咱煮火锅吃。不许光着脚在家里跑。
末了还画了个笑脸，画技居然退步到这种地步，真是丢人。
明楼出门前泡了点香菇和海带，明诚用手抓了抓给它们换了盆水，赶快哆哆嗦嗦的把手擦干。拿了放在旁边的酸奶插了吸管，一边喝一边嫌弃，酸奶放温了，一点都不好喝，老人年的品味果然不行。
中午的粉丝煲不顶饿，明诚喝了杯酸奶砸吧了下嘴，摸了半包饼干边看电视上的美食节目边吃。把最后一点碎饼干渣倒进嘴里的时候，传来拧钥匙的声音，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塑料袋摩擦声。
“我想吃啤酒烧鸡翅。”
电视里也传来大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那么一道啤酒烧鸡翅就做好了。
“你也不知道来接一下。”明楼提着大包小包的换鞋，听见他的话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买了鸡翅？”
明诚穿了拖鞋开始扒拉他袋子里的东西，手快的已经扯开了一个，叼着片酸萝卜皮继续翻：“我乃能掐会算的明半仙是也。”
“继续吹吧你。”明楼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东西拿进来。”
明诚跟在后面念叨：“想吃啤酒鸡翅。”
“今天吃火锅，明天吃。”
“想吃。”他把袋子跟着放到流理台上，抱住明楼的腰，脑袋搁在他背上乱蹭。
明楼拖着个尾巴不为所动：“等会儿你要还吃得下，我就给你做。”
—TBC—
乖甜饼：楼总我也想吃
明楼：好啊
乖甜饼：真的？好啊好啊我去搬凳子
明诚：他的意思是想是一回事，吃是另一回事
你们俩还想吃火锅吗！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