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楼诚】无巧哪成书(上)

送给菇凉的,在知乎撞见的故事。

前几天去重庆浪了几天,在山上穿太少又被雨淋了透,回家就烧的天昏地暗……所以到现在才出现,菇凉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明楼/明诚 清水无差

现代au

 

1

奇怪的建筑形体对结构工程师来说也是一种挑战与机遇,毕竟我们的日常工作就是把数据输进软件,计算哪里能减柱子、哪里要加柱子,钢筋要用几号的这种问题,每个结构设计师都会想遇见给帆船酒店设计地基这样的挑战。

 

这是明楼第一次看见青瓷这个名字。

在他的知乎首页推送的问题下面。

相较于大部分上来就抱怨“建筑两条线,结构一下午”的答案,这个名字看上去像是搞古董鉴定的——虽然简介里写着已经工作好几年了——倒像是初出学校满怀理想和壮志豪情的学生仔。

 

第二次是在一个明台邀请他回答的题目下面,被点赞推到第一的就是这个答主。

撩一个陌生人是什么感受?

这小子平时关注的都是些什么话题。

明楼正在给小侄女画作业,本来打算俩怪兽都画成王大建筑师的脸,想想还是匀一个给明台吧,毕竟怪兽也不是批量生产的。

又不是王天风的玻璃盒子。

小霸王一条一条嚎叫着刷消息。

大哥,快去答题啊,给你量身定做的!

现在的答案都弱爆了,你快点从质和量两方面碾压他们。

大哥哥哥哥哥哥,快出现!

盖上针管笔的盖子,明楼很虚心的请教了明台一个问题:怎么算撩?

再也没有消息过来。

撩而不自知,才最可怕。

 

抽了画板靠着办公桌放着,明楼点进明台发过来的链接,往下滑第一个答案就是青瓷的。

上学的时候去罗马玩,在真言之口排队的基本都是情侣,或者带小孩去的,大概放眼望去就我是一个人,还有就是站在我后面的那个帅哥,也是一个人。所以轮到我的时候我转过身,跟那个帅哥说了一句,你的眼睛里有一泓清泉,我想在里面游泳。

那时候脸皮薄的很,不太好意思用中文讲,说英文又怕被太多人听了去,想着不太会有意大利人赶在旅游旺季来,所以是用刚学的蹩脚意大利语讲的,翻译过来大概是上面这个意思。

撩完的感受当然是爽啦盒盒盒盒盒。我自己个子就不矮,那个帅哥比我还高个几公分,反戴着个棒球帽,背着双肩包,反正一看就是游客。他很平静的说了谢谢,但是我看见他耳朵红了,一个大男人,耳朵刷的就红了,通红。

盒盒盒盒。

然后我就走了,毕竟后面还好多人等着。不过后来觉得应该认识一下的,他气质一看就是中国人,但是意大利语听起来比我正宗多了,重点是后来我再没见到那么帅的三次元生物了。

剑眉星目,霁月清风,苏而不自知。

 

明楼回到答案的最上方,看着那个青瓷瓶子发呆。

可惜这个青瓷不是个自恋的人,不然他还能确定一下这是不是那棵小白杨。

瘦高瘦高的,脸晒得很黑,伸出来的手倒是挺白,一口白牙齐整的过分,一双鹿眼又圆又大,挺精神一小伙子。

也还挺好看。

嗯,笑声也很有感染力。

 

2

局是明台攒的。

他自己玩疯了,在舞池里扭得像条蛇。

就是印度人一吹笛子就会从瓶子里钻出来的那种蛇。

 

明楼被灯闪得头疼。

真是还不如在家整理整理东西,打扫一下家务。

虽然他并不会做这些事。

睁着眼睛试图在五颜六色闪得人眼花的灯光下把明台找出来,瞪得都要流泪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哪个角落里撒欢。

刚还被念叨的人冲过来,抓起明楼手边的不知道谁要的柠檬水——看起来还像是没动过的——一饮而尽。他喝的急,最后两口几乎呛出来,旁边的女孩子连忙在他背后给他拍。

“干坐着多没意思啊,一起来啊!”

吆喝完又要跑,被明楼抓了手腕。

“我先回去了,你别玩太晚。”

“这么早啊。”看着明楼不善的眼神,立马从善如流的点头道,“好。”

桌子另一头也有人站起身,朝他们走过来。那人一身暗色,完全和环境融为一体,偶尔胸前的扣子反射不知道从哪里照过来的筒灯,在眼前一晃而过。

“明台。”

“阿诚哥,”明台把手拢在嘴边,“你也要走啊。”

“嗯,明天有事。”

“那让我哥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这里不好打车吧,反正他也没喝酒。”

明诚神色冷淡的侧头望了一眼明楼,后者手里搭着西装外套,车钥匙安安静静的拿在手里,不像他喜欢绕着那个环儿转圈,微垂着眼睑仔细研究桌子用的什么材料。

“不麻烦明先生了吧,再说也不顺路。”

“顺路啊……”你不是就住我们隔壁小区嘛。

“早点回家。”明楼拍了拍他,又转身看向明诚,“一起走吧。”

 

明诚还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走到门口时明楼突然让他等一下,然后径直去取了车过来。他们堵在门口不走挡了店子的生意,明诚也不是扭捏的人,开了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谢啦。”

车从斜坡上滑下,明楼适时打了方向盘:“真的有事?”

晚上明诚坐的位置右侧上方正好有一个筒灯,右边的侧脸在光亮里,左边的侧脸隐在黑暗中,在光影刻意的雕琢下像古希腊的美少年。

比那些没什么设计感的杯子碗好看点。

“我明天五点要起床练铁人三项。”

明楼微侧着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借口倒是新颖别致,下次他拒绝汪曼春的时候说自己赶着去上厨师培训班,不知道她会不会信。

 

3

凌晨五点一刻。

明楼放在床头的手机短暂的亮了一下,震动了几声。睡得迷迷糊糊的去摸,眯着眼睛看在黑暗里亮的有些刺眼的屏幕。

是一则短消息。

把时间看了个囫囵,摁熄屏幕翻个身又继续睡,手机被长手放在床的另一边。

趴在床上闭着眼满脑子一团浆糊的试图去抓最后一点梦的尾巴。

他昨晚睡得不太好,夜里好像翻来覆去醒了几次,一个接一个的做梦,只最后一个还有点印象。

好像是还上学那会儿,画古典园林设计还是写生来着,总之就是画图,一群人把教授的脸往喷水兽上搬,扫图的时候根本看不出的细节,还玩的不亦乐乎。

应该是画图,再抬头看的时候喷水池前边好像有个人,那人刚要回头,就被手机弄醒了。

明楼根本不记得刚才看的时间是几点,抓过了眯着眼睛又看了一次,往枕头下一塞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七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摁了手机又躺了会儿,觉得比之前五点多那会儿还要累,头重的恨不得能把枕头砸个坑。裹着薄被滚到床边,费力的把自己从里面剥出来爬下床洗漱。

刚换的新牙膏,手里没个准,挤了几乎三个黄豆大小的,叼在嘴里去接水的时候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薄荷味劲得咧。

坐到餐桌边的时候那点蔫劲又回来了,怪罪于都是昨天被明台拉去酒吧的错,跟明镜问了声好,边拉椅子边问:“明台呢?”

“小孩子觉多,还没起呢。”

都该算晚婚了还小孩子,明楼嗤之以鼻:“是不知道昨天疯到几点吧。”

说着拿了个三明治,刚还要继续说,看到手机上早先五点多的一个消息。

是一条陌生号码的彩信。

蒙蒙亮的背景下的一双跑鞋。

鞋不错。脚踝也挺漂亮。

明先生,我去练铁人三项了。

明楼轻笑一声,把三明治叼在嘴里,手在屏幕上眼花缭乱的点,键盘声此起彼伏。

创建新的联系人——铁人先生。

发送新消息:

好兴致。

明镜吃了口粥,把勺子放下,清脆的打在明楼手背上:“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明楼点了发送,从善如流的放下手机,喝了口牛奶,问道:“明台昨天几点回的?”

“不知道呀,这孩子,真是玩疯了。”明镜嘴上不住的数落,刚拿起的勺子又放下,急慌慌的起身叫阿香煮点又暖胃又好消化的东西,转个身就要上楼去看看。

明楼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是一张日出的照片,和一句话。

早上好,明先生。

 

4

明楼刚拎着狗粮走到小院里,刚还一爪子把碗给踩翻了的雪纳瑞突然蹿到门口。

“台台,过来。”

压根不理他,欢快的绕着来人打圈儿跑。

一圈,两圈……绕的还挺欢。

十二圈,十三圈……有点晕。

明诚一直数着,第二十圈绕了一半,小狗已经不行了,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狂喘气。把狗从地上捡起来,抱孩子一样让它窝在臂弯里,一边挠它下巴一边往狗碗走。

真是对得起你的名字。

而明楼显然听力良好,狗粮的袋子封好,站起身看明诚把狗放在地上,微微一笑,不亲不疏:“进来坐吧。”

“它……”

“明台有只泰迪,叫楼楼。”

噢,合着谁也没吃亏。

明楼从吧台回来,把手里的水果茶递过去,“特殊时期,没有咖啡。”

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楼下的书店其实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明诚上班的时候还没开门,明诚下班的时候早就落锁,以至于书店开了大半个月,他一次也未曾涉足。

倒是好几次听见女同事议论,说新开的书店老板是个文青,长得帅,而且一点都不酸。

总觉得是在形容一个品种优良的水果。

却是真没想到明楼就是那个水果。

 

世界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很早之前,还远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作文题目大多还是命题和半命题,梦想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明诚的梦想是开一家书店。那种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关门的书店。

店里有原木的桌子和柔软的沙发,暗色调的家具和几个明亮的小物件。养一只猫,晴天会闲懒的在木台阶上舔着毛晒太阳,雨天就团在软垫上睡着觉谁也不理。来客人时门上的风铃会轻轻响动,当然即使没有客人也没关系,他独自烹着茶,静静的翻着书。就好像从喧嚣吵闹的世间迈入一个久远之地,有种“直到永恒”的氛围。

所有那些他烂熟于心细细打磨的细节,现在都展现在眼前。

慈云。

 

除了,那只叫台台的狗。

略蠢。

 

叮——

烤箱定时的声音响起时,明诚刚好把茶里最后一颗菠萝吃完,明楼的故事正讲到他在英国体验过的剥鸡蛋part time job.

从走进书店就萦绕在鼻翼的。被加热的蜂蜜与黄油的醇厚和简朴的小麦香,他楼上还有未完成的工作,原本只是想下楼吃个简单的晚餐,却鬼使神差的走进了这家书店。

然而明楼空着手又从后面走了回来,眼角眉梢藏了些沮丧与挫败:“你吃辣吗?”

 

第n次信心百倍的明店长,又第n+1次的清空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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