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荣霖】落日长庚 01

warning ooc,狗血,一丢丢灵异,很多私设

太太的养子!脑洞属于她,添油加醋熬狗血火锅的是我

太太说要au,就有了au,太太说不要打仗,嗯……还是打了

拆了杜方,现在又拆了荣方,为了凑齐一个排列组合我觉得应该再写个杜霖【别信

 

01

平地起惊雷。

萧景琰弯着腰在退了潮的沙滩上寻贝壳,他许了林殊要给他找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回去,估摸着怎么他也得给找个蚌精才能挖得出来吧。

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鸽子蛋没找到,倒是捡回去一个人。

萧景琰一路撬了不知道多少个贝母,老远一看白乎乎的一个球,眼一花差点以为蚌精显灵了。 

凑近了一看是个大活人,缩成一团不停的抽搐。

还能怎么办,扛……拖回去呗。

 

这一段后来被传得没了边儿。

靖王德行高尚感天动地,在东海边上捡回一个男子,知天文地理晓天下大事,神机妙算用兵如神。正是靠了他的计谋和靖王的虎狼之师,大梁才能一举击败大渝,退兵求和再无反击之力,十年之内不敢来犯。

传到靖王府时,话本里的白衣男子正没骨头一样靠在榻边唏哩呼噜的吃粉子蛋。蔺晨听萧景琰用毫无波澜的音调平板的复述了一遍,牙齿磕在匙羹上,差点咬了舌头。

 

蔺晨天资聪颖不假,但饶是多智近妖,也无法料知世事。

他是怪,有预知能力的怪。

琅琊山钟灵毓秀,集天地之气,他便自其中诞生而来。遭逢天劫时恰在东海附近的渔村,未免伤及无辜拼了命的往空旷地跑。滚滚的天雷劈得他满地乱窜,昏过去之前的最后印象是大头冲下栽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沙。

偏偏那么巧就被萧景琰拾了回去,也算是缘分。

 

妖为生灵潜心修炼而成,千百年沧桑,看透人心。

怪集天地异常之气,多有异能,而样貌同常人无异。

 

蔺晨整了整衣袍在案几前端正坐好,上好的红木制成的茶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左手撩着宽大的袍子,右手提了一旁咕噜咕噜烧滚的水,水流悠然而下,袅袅的茶香攀着蒸汽缓缓上升。沸水反复相沏,汤底清澈黄亮,叶底边缘朱、红叶腹黄亮,兰花暖香自杯中升腾,扑鼻而来。

芽影水光,交相辉映,蔺晨三指拈了瓷杯放在萧景琰面前:“那不知我这样的人物,靖王要怎样留在身边啊?”

“靖王府从不强人所难,蔺先生大可自便。”萧景琰也不怕烫,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空杯置于蔺晨面前,“先生这茶倒是有几分甘甜。”挺合他的口味。

合着你喝茶就喝个甜,果然是只水牛,蔺晨看着茶罐为这凤凰单枞可惜。

水沏过第二次,入口甘润绵延,盈盈的白气在半空变淡变薄,柔和了眉眼。蔺晨半挑着眉梢嘴角含笑:“靖王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定当以身相许。”

 

上好的青瓷杯子就这么扔了过来,蔺晨手腕一翻,慢条斯理的搁在桌上。指尖轻动,恍如描摹一幅精致的工笔画,一点一点,茶香和着水汽从萧景琰颊边滑过,一笔一笔从心底晕染而出。

放肆的大笑从院里传来:“靖王殿下听我一言,戒骄戒躁。”

 

02

贞平二十七年,梁帝萧选病逝,皇长子萧景禹继位,改国号元祐。

同年,南楚入侵,云南王穆深战死,长女霓凰临危受命,全军缟素迎敌,血战楚骑于青冥关。

元祐二年,大夏国来犯,萧景琰领兵前往。此一役,得力副将荣安歌战死,留下老家年仅六岁的独子荣石。

 

荣安歌同萧景琰忘年之交,家里人丁不旺,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萧景琰是皇子,不方便出面,便以蔺晨的名义收了这个学生,反正最终都是住在靖王府,顶着谁的名头并没有什么差别。

这个学生聪颖好学,一点就透,很得蔺晨欢心。更得他欢心的是,荣石面上老成持重,沉稳的像是面瘫萧景琰,其实背地里招猫逗狗的事儿没少干。靖王府仆役少,萧景琰事忙,蔺晨就更不愁没地儿野去,他就是这府里的霸王。

最太平的日子是荣石刚来没半年的时候,所以说小孩子最知道看人眼色,摸清了府里大爷们的脾性,藏在好皮相下的恶劣心思都给翻出来了。

像什么梅花糕里填臭豆腐馅儿,蔷薇花心里藏一只折了腿的蚂蚱,把飞流的狮子狗剃光了毛等等这些无头悬案,全出自他之手。蔺晨也是偶然一次进厨房找吃食,遇上他把灶台下闷着的红薯扒拉了出来,然后换上几块石头埋回去,才给抓了个现行。

至此靖王府更是鸡飞狗跳。

小的那个轻功不行,每次在屋顶上跑都要踹下两块砖,翻墙十次里五六次骑在墙头坐着,一转身划破了袍子。

靖王府的管家拿着每月支出面无表情的一条一条念出来,新购置的瓷器,屋顶墙角的修补,荣少爷添置的袍子……萧景琰听着心里没个数,结论倒是不能更明白,这个月比上个月又多花了几十两。

 

蔺晨,榛子酥放下滚出去。

荣石,去院子里顶碗。

 

靖王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从不发火。

 

03

荣石十五岁那年,蔺晨带他上戏院听曲。摇头晃脑振振有词的解释为什么我们不去骑马而要去听戏,荣石嗤笑一声,轻描淡写的戳穿他。

艳冠长安的名伶来了金陵,好这口的公子少爷都上赶着的去看,一票难求。蔺晨前几日点灯熬油的和萧景琰商讨水患的治理办法,终于从书房放了出来,红着一双眼抓起荣石就走。

 

他们的座位在二楼,视角好,不招摇。

吃喝玩乐的事情蔺晨最懂,哪里的景致最好,哪里的酒最醇,哪里的鱼最鲜,他若是称第二,金陵没人敢称第一。

荣石扒在栏杆往下看,满满当当都是人,添茶的小厮连个下脚的位置都没有,长嘴的茶壶举得老高。楼下的公子们高谈阔论,他听着若有所思。

拿指头戳了戳蔺晨:“你最近是不是又……丰腴了不少。戏什么时候开始?”

扇子狠狠的敲下来,荣石手上立马浮现一道红印:“时候到了自然就开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耐心。”

“我能上后台去瞧瞧吗?”

蔺晨把他上下打量一番,语带暧昧:“瞧什么?”

荣石坦荡荡的任他瞧:“我就是好奇,这艳压媚香楼头牌的戏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荣石自小见惯了的都是龙章凤姿,觉得这名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脸涂得惨白,眉眼挑的老高,一双手倒是青葱一般,蔻丹艳得扎眼。撇撇嘴小心从后台退出去,回到蔺晨身边。

“我看也就相貌平平。”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还不如靖,萧公子好看。”

蔺晨一口茶喷了出去。

一巴掌打在荣石后脑勺,他差点从楼上翻下去:“拿个戏子跟他比,信不信我打死你。”

 

然而等那戏子出来,一开嗓,荣石便不再言语。

唱的是《霸王别姬》。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他的嗓音明亮伤感,雌雄莫辨,一个女子的万千衷肠被拿捏得恰到好处。她的痴缠刚烈,她的至情至性,她的体贴温柔,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太弱,竟是分毫不差。

蔺晨点了点直挺挺站着的荣石:“平平无奇?”

台上的虞姬一个漂亮的回身,扬起兰花指问霸王,一转头目光恰巧撞上荣石,靖王府的小霸王竟面红耳赤,手心里握了一把汗。


—TBC—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诗·小雅·大东》

*所有关于戏曲的东西全是胡编乱造,光《霸王别姬》你们就知道我在瞎说对不对


本来想全部写完然后慢慢修再放出来的,但是要出门玩几天……怕回来就不想填了,所以……考验我良心的时候到了【其实真的写了不少了,但很多还要改

我已经想好改啥名字了,不如叫致力于解放天性的小甜饼吧~还是这么的长~

at last but not least,快过年了,快递已经不发了!!!什么都不收!


看我的,任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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