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凌李】岁月神偷 02

warning 双性转,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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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门向内开,两团毛球大抵是贴着门睡的,懒洋洋的翻着肚皮,凌远小心的跨过它们,生怕踩到了尾巴尖尖的毛。

喵。

黄色的那只微微抬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算是跟凌远打了声招呼。它身子扭了一,然后抬起爪子挠了挠身边小些的那只白色的,两团猫起身舒了舒筋骨,尾巴一甩跟着凌远进了厨房,在猫食盆旁边坐着歪着脑袋看着她。

“要吃的就记得找我了。”凌远把猫粮的袋子放在一边,一手一只挠它们下巴。

同样圆溜溜的眼睛,歪着脑袋,跟李熏然等糖醋排骨的表情如出一辙。在猫碗里倒下猫粮,水碗里换上一道水,凌远打开冰箱拿了三个鸡蛋出来准备做早餐。

鸡蛋完全打散,下少许盐和淀粉,油锅烧到七成热下蛋液,凌远正在推第二层蛋饼的时候李熏然人未来声先至。

“汪——呜汪。”

凌远摇了摇头,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她不烦,猫估计都要烦了。两只猫都埋头苦吃,尾巴都没甩一下。

“拿筷子拿碗,黑米粥在电饭煲里,少加点糖啊你。”

“好的呀。”李熏然掐着嗓子学昨晚刚看的电视剧里的上海小女人,嗲得自己先受不了笑出声。

“哈哈哈哈,好的呀。”她说着比了个兰花指,戳了凌远一下继续笑,“好的呀好的呀。

Madam的力道到底旁人不能比,凌远被她戳得往边上歪了一下,手一抖给蛋皮铲破了。闯了小祸的人立马收手打开碗柜,临转身前动作利索的偷了一只盘子里的章鱼香肠,舔舔指尖盛粥。

 

凌远很快端着鸡蛋卷和水果过来,李熏然正拿着勺子搅凉熬得浓稠的黑米粥。她之前跟风剪得斜刘海还没长长,一低头就搭到眼前,拿小指勾着撩了半天,也没把头发勾到耳后。凌远解了围裙放在一边,拿起餐桌上李熏然带过来的梳子,拆了她的橡皮筋把头发拢到脑后,一点点从上往下梳,碰到打结的地方就捏在上端一点点往下梳开,动作轻柔的像在实验室握住轻薄易碎的载玻片一样。

“别搅,一层层顺着刮。”

“哦。”李熏然左手停下动作,右手五爪金龙去抓切成段的蛋卷,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好好吃。”

“你呀,什么都好吃!”

“那不是,我嘴很挑的。”

“我怎么不觉得。”凌远捏了捏她的脸颊,“什么都吃,跟小猪一样。”

李熏然的长发在脑后绑成了一个马尾,小碎发都藏在里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巴掌大的小脸。发际线那里有不少新冒出来的短毛,有几分凌乱,更衬得她显小了。凌远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你怎么总在长头发?”

“因为我在长身体啊。”吃得一嘴油的人理直气壮。

凌远放下梳子在她对面坐好,舀了勺粥吹了吹,放进嘴里。“我要是哪天出差去了,没人给你梳头发怎么办?”

“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会。”

李熏然一头长发又细又软,发质好的能去拍洗发水广告。但这人毫不在乎,每天早晨用薅稻草一样的力道死命梳通打结的头发,让她给自己扎个头发,洗脸池头发掉的跟打过架一样。

凌远摇摇头:“你呀,就跟头发不是自己的一样,都不知道疼。”

“打结了呀,不用力怎么能梳开。”

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你头发好像长了点,改天去修一下?”

“要不干脆我也剪短吧,跟你一样。”

“不行。”凌远回绝的毫不留情。

“短发多好呀。”李熏然耳朵垂了下来。

“别想,快点吃完上班。”

 

凌远惯常是衬衣小西装,李熏然照例T恤牛仔裤,她在门口的全身镜前面转了个圈,甩了甩脑后的马尾左瞧瞧又看看,退两步又瞄了瞄凌远,用力拿鼻子哼气给她听:“胸太大穿衬衣不好看。”

“谁说的?”

“真理。”

“是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李熏然回过神抱住凌远,脸埋在她胸口一阵乱蹭。犯上作乱结束了就要跑,结果昨晚锁上的门还没开,生生撞在门上,急急忙忙从包里掏了钥匙出来插进去拧了两下又把门给锁上了。

凌远叹了口气,人民警察这个样子真的挺让人担忧的。

门终于开了,李熏然临走了又回来飞快的在凌远脑袋上揉了一把,包往肩上一甩就往门外跑:“车上等你。”

凌远用手扒拉了两下头发,把衬衣下摆拽了两下,崩开的扣子给重新扣上,对着镜子正看看侧看看,背了包出门。

谁说不好看的。

 

难得准时下班,李熏然窝在厨房看凌远做饭,时不时偷一两块食材。

“脑袋好痛。”李熏然干脆的扯掉橡皮筋,绕了两圈随便挽在脑后,“我就剪个跟你一样的发型,情侣头,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你看头发长还浪费洗发水。”

“再吃就没了。”凌远把李熏然不断往放番茄盘子里伸的手打掉,还剩最后半个切好,用刀托着放进盘子里,“明天给你扎松点就不疼了。”

“短发省水。”

“这是合理开支,不用节约。”

李熏然拍掉她掐着自己脸的手:“咦,你手上还有番茄汁呢,别碰我。”

凌远松开手,意犹未尽的又蹭了蹭:“乖,去看看饭还有多久好。”

李熏然抱住她的脖子把自己的脸挨过去:“有福同享,这可是纯天然的面膜。”

“刀刀,手上有刀,别闹。”

 

吃完饭散了步回家,李熏然搬了只凳子进厕所。大猫“蹭”的跳上去蹲着,怎么赶也不走。

“这是我的位子。”

喵。

“你让不让开沙律包。”黄色的大猫从脑袋顶到尾巴尖有三团间隔几乎相等的白毛,李熏然见到它的第一眼这名字就脱口而出。

再抓尾巴挠你哦。

凌远一进厕所就看到李熏然举着淋浴喷头和瑟缩在浴缸角落的猫对峙,大猫一见凌远立马扑过来告状,张牙舞爪的挂在她裤子上当挂件。

拎着后颈把猫哄出去,招呼另一只猫科动物来凳子上坐好:“别玩了,快过来。”

凌远拿了块毛巾围在李熏然的脖子上,试了试水温,慢慢打湿她的头发。洗发水在手上轻轻打出泡沫,一点点往她头发里揉。

清淡的橙花香味散在空气里。

凌远指甲修剪的圆润光滑,顺着她发顶细密的一寸一寸往下梳。李熏然被挠的舒服,微眯着眼睛不想动。

头发吃精血,李熏然的发色偏黄,接近于板栗色,有时在警局窝久了不回家发梢黄的跟稻草一样,凌远握着她发尾的小分叉,仔细的拿剪刀修掉,寻思着要做些什么给她补补,最近熬了几次大夜,身子亏得厉害。

都说头发细软的人脾气好,看起来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其实内里软乎的一塌糊涂。

凌远右手抓着喷头顺着后脑往下冲,左手替她挡着后颈,免得水四下飞溅。李熏然乖顺的垂着头,温水混着凌远指尖的力道在头皮上轻轻滑过,她悄悄睁开眼看着泡沫争先恐后的往下水跑。

“熏然。”

凌远看着她下巴尖的那点弧度,关了水拿干净的毛巾兜头罩住她。

“你真好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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