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最特别的楼诚

【杜方】一曲一世 番外

从老杜的角度写了一个,不是多精彩的故事,就是当时想写但是又没写的

明天要开始改文本和论文orz……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第一次写知乎体……请多包涵


知乎体 破镜重圆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题主上学期跟男朋友分手了,整个人都颓了。现在他来要复合,身边的朋友都劝不要答应,题主内心其实还是喜欢他的。可是据说男女朋友分手的,有84%都会复合,但是复合的97%又会因为同一个原因再分手,求问要答应他吗?

 

近看收破烂 有需要录起床铃声请私信

@明大当家 谢邀。你敢顶着这个名字艾特我,你敢顶着这个名字回家吗?而且当年老子更孟韦哪里圆过,你语文老师要被气死了吧。

老子那叫失而复得。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从来都没讲过,题主要是有兴趣就看看吧。

    其实如果要从头说起来,还真不得不提邀请我答题的人。他们家钱罐子以前答过一道“有一个十项全能的哥哥是种什么体验”,虽然有些美化略失公允,但大部分还是中肯的。

    什么叫全方位碾压呢,就是包括坦克大战和打地鼠,甚至连做饭难吃这件事,都是他拔得头筹。我们家几个小的,当然包括老子,虽然不服气,总想找机会赢过他,但这么多年还真就从没成功过。

    但你身边有一个永远比你强的人就有这么一个好处,他是A+,你要想赢他或是打成平手,标准至少也要是A+,所以最后即使拿不到A+,也会是个A。可以说虽然这么多年没赢过他,但至少也没有想做而做不成的事。

    不过你们想象一下每年开学老师点名的时候,到你第一句话都是问:“明楼是你哥哥?”如果你说“不是”,被那个手眼遮天的人知道了准没好下场,但只要你点了头,之后不管你做的多好,老师都会说:“你要向明楼多学习啊,他当年……”

    后来上了大学,总算是逃离了他的阴影之下,才终于算是混出了头。奖学金,竞赛一等奖,学弟学妹亮闪了的小眼神,真是觉得天都亮了。结果在追人这件事上,还是输的一塌糊涂,明明小孩儿比他们家那个钱罐子好上千倍万倍。

    这件事情不能用甘不甘心来形容,但说实话,肯定是不甘心的。不过长到现在这个年岁,也知道有些事不是靠努力就能做到的。比如没长到的个子,比如怎么都不会喜欢你的人。

 

    学工程的没人喜欢意外。当年那个因为一个地方算错结果垮掉的桥,总工心理素质好得突破天际,刚开始还不是颓成那副德行。所以老子只喜欢确数,喜欢肯定的事情,这些年来从没做过不十拿九稳的事情。小孩儿,算是个美丽的意外吧,各种字面意义上的。

    刚开始也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说好歹也是个大活人吧,就是块冰也得给捂热了。当然,那时候也是年轻,自负,傲得很,觉得像老子这样的人,看上谁那谁还不得同意啊。偏小孩儿是个特别淡漠的性子,跟明楼他们亲也不让人觉得特别热络,对着他那个一撩就炸的哥哥方·火药桶·毛才可能发个脾气。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后想想,小钱罐子的总结倒是贴切,老子那段时间就跟慢慢被驯化的小狼狗一样。

    呸。


    本来想温水煮青蛙把他一锅端了,结果老板都一连来了八封邮件催我什么时候给他一个答复,小孩儿还是那个不温不火的样子。就像是梅雨季节晒在阳台上的衣服,说潮不潮,但就是拧不干的样子,拎不清他的态度。

    老子当年其实耍了个小心机。

    老子跟小孩说,我喜欢你,就告诉你一声,也别放心上了。大概就这么句话吧。但你想,这话搁谁心里他不得有点膈应啊,小孩儿他还真就偏不,老子比赛拿奖了他说恭喜,逢年过节短信也没少,还真他妈就跟普通朋友没两样。

    长这么大不懂暧昧两个字怎么写啊,情歌总听过吧!偏他就能纯的跟个小鹌鹑一样,也不知道他妈的是不是装的。

    老子也是怂,愣是不敢掐着他的脖子逼出个答案。

    看着那双眼睛就怂了。

 

    学工的,讲话乱,将就着看吧。刚做完一个木偶剧场的结构配套,回来接着说。

    记得有次去找一个建筑的学妹请她设计张海报,在她们教室门口靠墙站着的时候听见里面的老师说,我最喜欢蔷薇花,因为蔷薇花开的时候,就能穿裙子了。

    老子有点花粉过敏,最恨蔷薇花开的时候。学校的铁架子上爬满了蔷薇花藤,打完一场篮球回去满脖子的疹子。听到这句话还是笑了,女人真是不管长多大,都是小孩子。

    去找小孩儿要最后答案的时候,是学校里蔷薇花开的最盛的时候,长腿的美女穿着各式的裙子,老子眼底单就只看得见那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的小白杨。

    公司下了最后通牒,老子搬了一万三千公里的距离来压他,结果他还是不为所动。刚吃了鸡腿,嘴角还有点油渍没擦干净,傻乎乎的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老子最后转身,他眼睛半耷拉着,没说留下来,也没戏剧性的抓住我的手腕。

    当然了,后一条肯定是我想多了,毕竟老子的小白杨不是琼瑶剧女主角。

    这事就算这么了了。去德国的时候没让人送,上飞机前最后一次看手机也只有明楼的短信,数十年如一日的嘴贱:“情伤疗完了就回来吧”。你们那些还被他臭皮囊迷惑的小女生醒醒吧。

    然后开始跟着工程队全世界到处跑,泡工地,算配筋,生活不算无聊,但也没翻出花来。周围没有一个说汉语的同事,连个亚裔的都没有,想起小孩儿的时候连一个无辜怪罪的人都没有。

    每次工程结束,都会去买一张当地的明信片,想很久写好,操着蹩脚的当地话寄出去,收件人是永远不变的。

    那么多张,都是寄给自己。上海天气潮,时间长了没回去,有的在邮箱里都起了霉点。

    是真的很怂啊。

 

    在非洲的那段时间真的是吃不惯,卫生条件又差,三天两头的吐。后来终于忍不了亲自去厨房做了一顿饭,看着和蔼可亲的顶头上司第一次拿职位压人,把大半盘给端走了。后来上司问,你要不要来当我们的厨师,我给你涨百分之五十的工资。

    现在想想也觉得很搞笑。

    那里污染少,晚上能对着天空认星座。蹲在石头上拿着手机,在嘴边放了好久,还是放弃了。转到小钱罐子的页面,打了“有人请我做厨师”几个字,想想还是又删了。跳下来直接躺在地上看着天发呆,白天沙子烫的吓人,晚上还好,松松软软的,暖烘烘的,除了有点硌人,倒还算舒服。星星跟小时候的一样,晶亮晶亮的,结果一闭眼,都是小孩儿的脸。

    他那双圆溜儿的眼睛,也是这么亮。

    拍了拍灰爬起来打算回去睡觉,觉得大概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吧。学土木的要么上学的时候定下来,要么就一直光着。不过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多个合不来的人闹心强。

    再后来的事情就跟演戏一样。

    当地两个小部落发生暴动,我们几个外国人被作为人质扣起来,黑洞洞的枪杆子指在太阳穴上,老子一个肾上腺素上瘾患者都觉得腿有点打颤,手机被收走砸在石头上,碎碴子找齐了也拼不回去了。当时觉得这条命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想想也没什么后悔的事情,如果非说有,大概也就是怎么不问问小孩儿:“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

 

    请了年假回国参加同学婚礼。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看着身边站着的娇娇小小的新娘子,笑的一派温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操着敲碎的啤酒瓶就要跟人拼命的混小子了。婚礼在下午结束后打了声招呼先走了,一个人租了车,从白石沙滩开始骑,到椰风寨骑不动了,还了车去马路对面等公交。地方有些偏,车上没有其他乘客,公交车估计有点老,哐啷哐啷的乱响。

    在白石沙滩坐了很久。

    久到旁边本来有个哼歌的女孩子,一边哭一边唱,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她后来都走掉了,我还坐在那里。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就这样孤单一辈子。

 

    我曾经问过明诚,如果不是你,你会怎么办。

    他说,那就这样过下去,总还有兄弟的身份。

    甘心吗?

    不甘心。可是有些人,你只要看到他,就没办法。他陪了我那么久,有些事情他可能记不得了,可是我还记得,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一个人,会像他那样了。

 

    我和孟韦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没有明诚他们那么长,这么说或许不太恰当,因为我们从没有真的在一起过,但我却一直有很强烈的欲望,想要时时刻刻陪伴着他,做他最坚强的后盾,他是个孤单的孩子,总是因为害怕失去而裹足不前,我想让他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他,永远不会离开。

    可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入了夜的海边还是有些冷,在我踏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手机“滴”了一声,在黑暗里亮的有点刺眼。

    是孟韦的微信。

    他说,我中意你,你还中不中意我啊。

    也许真的是沾了老同学的喜气吧,我握着手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还会想起他,我承认自己心底永远有他,或者说我还是爱着他的,可是再也不是当时的傻小子了,爱与不爱都那么简单,有些事情还没开始就结束只会遗憾,但开始了却结束,连那个美好的念想也没有了。

    我过了很久才回他,用我那口烂的不能更烂的粤语:方孟韦,不如我哋从头嚟过。

    小时候只要明楼挑衅,我就敢跟他拼一拼。大概这些年我为数不多没有变过的事情,这是其中之一吧。


    突然想起来个事,来补一点。

    前两天一起看电影,法国的一个童话故事,孟韦吵着非要看。电影院里除了小朋友都是女孩子,就我们俩一米八的大男人戳在那里。小孩儿出了电影院眼睛居然是红的,递给他餐巾纸还不停强调是风吹得。都不想翻白眼给他看,电影院里哪来的风?

    大概是被那句台词戳中了吧。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我没说话,攥着他的手紧了紧,骨头咯的有点疼。他没松,我也没放。

 

白月光

    老杜,厨房炸了,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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